减刑的机会了,死在监狱才是他应有的归宿。
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向世惟恼羞成怒,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你这个白眼狼!我怎么没有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那只会让你提前24年住进监狱。”向绥弯了弯眼睛,语气依旧沉静。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离开了,向先生,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安度余生,我会定期来看望你的。”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毕竟我是如此&039;孝顺&039;。”
没再管身后恶毒的咒骂,向绥淡定沉着地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了,又转身对着向世惟的方向鞠下一躬,这才真正离开。
她到底还是念着生育之恩,做不到完全绝情。用法律来管束他,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走出狱所大门,又是不一样的光景,室内虽到处弥漫着肃穆悲伤的气氛,但暖空气确实实打实的足,室外则是寒冷刺骨的湿冷,大股寒风裹挟着冰雨迎面拍打脸颊,无情地钻进衣领,侵袭掠夺她体表仅存的温度。
向绥裹紧身上的厚绒大衣,连伞也没撑,一路跑进车里,驾车离去。
因天气不好,力求安全,她开得很慢。
路边有店主坐在躺椅上收看电视新闻,兴许是年纪大了耳背,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大,连冻雨落在地上的噼啪声都盖不住。
正巧遇上红灯,向绥踩下刹车,等待绿灯。
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人名,她将车窗按开一小条缝,新闻旁白声立即更明晰了些。
“近日,a市昔日的龙头企业宋氏集团股价大跳水,正面临金融危机。同时,宋氏集团创始人宋飞龙突发疾病,现已住院治疗,其女宋南琴因最新一次&039;扫黄打非&039;行动,在某私人会所被抓捕,警方表示不会放走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哟,这下可热闹,夫妻双双把牢底坐穿,何尝又不是一种缘分呢。
她嗤笑。看来宋家已经落魄到压不住丑闻的地步了。
交通信号灯转绿,她收敛思绪,关上车窗,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独栋别墅外,有一身形硕长的年轻男子立于门前,单手撑一把黑色的暗伞,身上西装也是深沉的黑,似乎是刚洽谈完某场合作就急匆匆赶来,等候了许久。
也许等待对他而言是一件严肃的事。
他长久隐在黑暗里,与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清神情,但莫名让人觉得肃穆而庄重。
远处射来一道刺目的车灯,照亮了他沉郁的脸庞。他下意识瑟缩了身体,后退两步,重新融入黑暗中,这才感觉好像又活了过来。
怎么家门口好像站着个人?
光线不怎么明亮,向绥驾着车又靠近些,才勉强看清楚这人的容颜。
这样寒冷的气温,他竟连一件御寒的厚衣也不穿。
向绥第一念头是他不冷吗,第二念头则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放下一截车窗,还没来得及问询,就听见男人温淡的声线混着雨声渗进窗内:
“这位小姐,也许你可以收留我一起跨年吗?”
物业公司竟放了这么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进来。
虽然外表其实不算太狼狈。
向绥突然就有点悲喜交加,有种说不出的况味。
她的心像是在冷水里滚过,又浇了一道热汤,凉凉热热,慢慢地沸腾起来。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傅洵已经被她领进了家门。
“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换完拖鞋,又顺手找出一双崭新的男拖鞋丢在地上,而后抬起视线询问。
“跨年。”傅洵弯腰将还在沥水的雨伞放在伞架上,随即姿态自然地换好拖鞋。
“我怎么就不信呢。”
一名成年男性询问一位成年女性“是否可以去你家”,其中暗含的意味不言而喻,向绥自然而然以为傅洵是想跟她上床。
不过送上门的肉棒,她没道理拒绝。
“不就是想做爱,找什么借口,”她淡淡的瞥了眼男人,“去洗澡。”
傅洵微微拧眉,似乎在斟酌措辞,“你是不是排卵期到了?”
向绥微愣,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能记住自己的排卵期时间,稍稍撑高眼皮,“…嗯。”
“怪不得。”这样“热情”,刚进门就缠着他。
“少废话,傅洵,你到底做不做。”她忍不住催促。
“我没打算……”
“那你现在有了吗?”向绥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上半身前倾,半眯起眼睛。
“……”
“我没带套。”他选择妥协。
“……”
向绥也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她也没在家里准备过这种东西,此刻果真是有心无力,计穷势蹙。
她踢掉拖鞋,用脚磨他小腿,“你去买。”
女人的脚踝修长纤细,脚掌却异常柔软,踩在他的腿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