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金枝抬头看着彦白,表情不断变化,最后转为怒气。
拿着手中的鹅毛笔抽打彦白。
“小兔崽子,有这本事,不早早来给老娘干活,都二十岁了还天天晃荡,你是想累死你妈吗?”
彦白捂着脑袋。
“哎呀,哎呀,好疼!我这不是来了吗?今天就上班还不行吗?”
彦金枝嘴角强压笑意,口气却凶。
“今天你就把这套设计图完成,负责和妮娜那边沟通,王助理有联系方式。如果不过稿看我不打死你。”
彦白……
这老妈甩手是不是也太快了。
彦金枝接着说:
“我好久没陪你爸看电影了,今天我们要去约会,你把所有事情做好。”
彦父在旁边一脸感动。
“老婆,你真好,看完电影能不能去烛光晚餐?”
彦金枝拉着他的手,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行,吃完饭带你去买买买。”
彦父满脸都是被翻牌子的喜悦。
“儿子,你好好干,以后都好好干,让你妈多点时间陪我。晚上我不做饭,你点外卖吧。”
彦白……
我这么快就成小白菜了?
看着相携而去,恨不得贴在对方身上的两人,彦白只能悲催拿起鹅毛笔辛苦干活。
你相信有天生的坏种吗5
彦白一忙起来就是一天,而城郊别墅中,谢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情绪莫名。
床头柜上衣服不见了,他留的纸条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彦白看见了,却不在乎,也许从来没有想过再见他。
那他昨天晚上的热情表白,极力迎合又算什么?
谢桥倒是有点琢磨不透彦白的真正心思。
谢桥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他终于决心守护一样东西,却没想到对方全不在意,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说痛苦好像不至于,但如果说能轻易放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非要确切的形容这种感觉,也许是浓浓的不甘心。
谢桥知道彦白是有玉石矿彦家的小少爷,但在这天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
从前,他了无牵挂,被命运推着走,也没太抗争,终究是他的生没什么势在必得,没什么不能失去。
但是现在,他倒是似乎应该做一些绸缪和规划。
谢桥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举手投足带着一股病态虚弱的味道,却又矜贵到极致,有骨子别样的韵味,回味悠长。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打了个电话,声音有几分低沉,时不时地夹杂一两声咳嗽,却觉不敢让人小觑。
“把彦氏玉石珠宝公司家小少爷彦白的,所有能查到的资料整理一份交给我,越快越好。
另外,之前筹备的那几家公司可以开始着手运作了。
对,是,海外的资金可以收拢回来启动……”
谢桥下达了一串的命令,那边唯唯诺诺的应是。
谢桥挂断电话,看着这屋子。
这是偶尔他心烦的时候,会过来清静的地方,谢凌薇不知道这里。
以前这里是他喜欢的地方,特别是在经过昨晚之后。
可现在,总觉得这屋子太过空旷,太过寒凉,没点鲜活气儿。
许是以前来的太少了,屋子也没人住,就缺少人气,总要有个人经常住在这里才像话。
谢桥静静的坐了良久,突然起身向外走去,来到车上,对着驾驶坐上的司机说:
“老王,你先回去吧,车留给我。”
老王话非常少,利落的下车,将车钥匙交给谢桥。
“大少爷,您慢点开。”
谢桥点了点头,上了驾驶座,车快速冲了出去。
谢桥平时很少自己开车,他天天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其实谁都不知道,他非常喜欢开快车。
车停在彦氏珠宝公司的大楼门口时,谢桥才发觉,也许,彦白远比自己以为的那样对自己更重要。
他还不知道彦白的住处,只这栋金碧辉煌,浮夸到全市闻名的彦氏大楼,是目前他唯一能将之与彦白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可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晚上八点,彦白不可能在这儿。
谢桥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间,思绪缥缈如这烟雾,不着实处。
突然,谢桥自薄雾中见到一个人影,无比熟悉。
彦白加班加点,终于把设计稿弄到自觉完美,幸好与客户有时间差,那边的时间还不算太晚,秘书将新的稿件发过去。
妮娜公主看到设计稿,立即打来了电话,声音惊喜的向彦白道谢。
她非常喜欢这一版的设计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完全还原设计稿上的效果,尽快做出成品。
彦白又与她聊了半个小时,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