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只管皇城,上都城发生的事情得找巡防营,为何是禁军过去?”
沈流年蹙眉,想到云丞淮被皇帝叫走,该不会与此事有关吧。
“你让人盯住驿馆,发生事情随时来报。”
“还有,你跟安远说一声,让她跟上云丞淮。”
不知为何,沈流年总觉得驿馆的事情不简单,在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谨慎为上。
不管她与云丞淮之间有什么仇恨,短时间内,云丞淮必须活着。
沈流年还是有点儿担心,可小腹隐隐作痛,让她几乎不能集中精神思考。
另一边的云丞淮,跟着皇宫的内监往皇宫去。
她的身边跟着小北还有追上来安远,尽管这两人虽然都是她的亲信,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能让她敞开心扉商量的人,只有沈流年一个。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的大脑只能飞快的运转,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应对皇帝。
这时,小北拿着一包金子走到传旨内官面前,这是临走时,王妃让南灵塞给她的。
“内官大人,不知陛下找我家殿下,有何要事?”说着,她就把钱袋子往内官手里塞。
她的动作很隐秘,没有人发现。
内官却把她的手推到一遍,婉拒道:“小北大人客气了,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找殿下何事,等殿下去到便知。”
小北干笑了一声,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她这才钻带马车内。
“殿下,传旨内官不肯收钱。”
那事情就大条了,一般对方收了钱,事情就还好说,对方连钱都不敢收,只能说明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也可能是云丞淮在皇帝面前印象太差,人家不敢收她的钱。
云丞淮点头,“无妨,东宫可传来消息?”
“今日东宫来报,太女殿下发病,请了医官去,还没有醒来。”
太女姐姐昏迷不醒,皇帝请她入宫,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
“我知晓了。”云丞淮不由得叹气,她可不想让太女姐姐死,要是对方能继承皇位,对她而言,并非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可惜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三天两头的就要昏迷一次,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对了,沈流年好像认识一医家高人,她失去孩子,挖去腺体,还能保住半条命,就是此人帮忙,叫什么来着,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一直到了皇宫大内,云丞淮都没想到那个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沈流年也知道了驿馆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齐使者遭遇行刺,刺客的身上搜出了楚湘王府的信物。
“此事,必须快点儿让云丞淮知道。”
“可殿下要是已经到了御前,如何传递消息?”
云丞淮还没有到皇帝面前,消息还能送到她面前,已经到了皇帝面前,可就难了。
沈流年的脑袋快速转动着,忽然想起了一人,“顾以柳。”
“她为何会帮我们?”南灵不解,她们在上都可不认识什么人。
“你忘记了,三年前我们在西凉遇到的那个黑炭?”
“王妃,你说她就是顾中郎将?”南灵很是惊讶,当初那个黑乎乎,黑夜里不笑都看不到人的黑炭,居然是顾以柳,侯府世女。
沈流年原本也没发现,还是看到了顾以柳手背上的烫伤,那是那时留下的一个特殊印记。
“可顾世女会帮我们吗?”帮这样的事情,几乎与站队差不多了吧。
沈流年拿出一块玉佩,“你拿着这个你找她,让她务必提醒云丞淮,她会答应的。”
她与顾以柳有救命之恩。
南灵接过玉佩,“是。”
等南灵走后,沈流年捂住疼痛的腹部,脑袋出着虚汗,不知为何,喝了几天的药,腹中疼痛并没有减轻。
医官也说了,云丞淮的情丝比药物管用,但她们之间,不该如此亲密。
御书房中, 云丞淮垂手等着。
内监把她带进来后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也没有人搭理她,更没有人要给她奉茶的意思。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过来, 就是为了晾着她?
她抬眸环视了一眼, 忽然在屏风后面看到一道人影, 其宽大的服饰, 不会是内监,能在御书房中的,只有皇帝的衣袍有这么宽大。
她还以为皇帝在议事, 结果在屏风后面观察她,一国之君如此做派, 当真是令人不适。
她眸光微闪, 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原地转来转去, 还唉声叹气的,生怕里面听不到。
前身最怕皇帝的看法, 每次都慌的不行。
上一次也是听说皇帝要让她就藩,才破防惹事, 然后被禁足的, 现在向来, 其中内情不明, 太过蹊跷,前身肯定是让人算计了。
她故作焦急的样子, 就是想看看,一会儿皇帝出来, 会用什么态度来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