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御花园也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呢。”
萧直嘴角微微下抿,周昭容实在有点蠢,比周氏还蠢。
当年的周氏尚勉强算是他的盟友,可周昭容是个什么东西,沾了周侯爷的余荫进宫来的蠢货,难道还以为她姿色甚美,他会喜欢她?
还是靠着死了的周氏,她能得到宠幸?
萧直胸中正有股火气没处发作,就来了个蠢货。
“大冷天的,你出来招摇什么?”
周昭容愕然:“妾……妾身只是赏花……”
“上回让你跪了两个时辰,问你想清楚没有,也没来回朕,朕是太惯着你了,以为靠着你姐姐,就可以在宫里为所欲为?”
“周昭容禁足清凉殿,每日抄女德一卷静静你的心,成日出来显摆,丢皇家的脸面!”
噩耗
这五日的禁足,萧直独自在乾元殿过的,虽然是对谢期的禁足,可每日萧直都要问暗卫,谢期今日做了什么,有没有痛哭流涕,想要求着见他。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每每此时,萧直的脸色就越发阴沉,胸中有股邪火,却无处发泄。
不仅是周昭容被牵连吃了瓜落,就连一直温温柔柔,也并不招人厌烦的裴修仪,也被萧直训斥了一顿。
到底是侯府小姐,哪里被这么不客气的说过,当即裴修仪便红了眼睛。
五日禁足,谢期其实过得挺好,不用面对后宫的是是非非,心力交瘁,更不用跟这些说话都打着机锋的后宫妃子相处,怡然自得的很。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禁足,再也不想看萧直。
然而月儿十分担心她的精神状态,鼓动她去御花园逛一逛。
“娘娘,您好歹得出去走走,见见光,现在天气暖和了些,奴婢听说,御花园翻修了,把桃花都掘了改种梅花了,各种各样的,还有难得一见的珍品绿梅呢,可好看了。”
把园子里的桃花挖了改种梅?
“周皇后最是爱桃花,这些拾花宫人怎么敢掘。”
“肯定是陛下允的,娘娘最爱梅了,也许陛下是为了讨您的欢心呢。”
谢期冷笑,食指点着月儿的额头:“你是昏了头了,进宫这么多年吃的亏还不够吗,陛下会讨我欢心?”
月儿脸色一下了暗了下来,是,这些年萧直对她家娘娘什么样,她们一清二楚,她怎么说出这种话呢。
“如今我们的处境,是四面楚歌,我们在这宫里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因为陛下一时的示好,就失了本心。”
月儿点头记住了。
谢期觉得高兴,月儿比她的年纪还小几岁,就跟她的亲妹妹一样,她模棱了几下她的头,满脸慈爱。
“不过,娘娘,咱们真的不是走走吗?这几天奴婢瞧着您的精神忒倦怠,能躺着您必是不坐着的,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谢期被念得僵持不住:“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咱们出去走走便是。”
谢期咳嗽了两声,月儿还是给她穿上了披风,拿了个手炉。
月儿手巧,还给她绾了个朝云髻,谢期倒是倦倦的,不想带这些首饰钗环,可月儿却振振有词,说她被禁足这几天,后宫嫔妃肯定想看她笑话,她们绝不能输阵。
看着月儿还想给她点花钿,谢期还是阻止了她。
“我们只是出去走走,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别这么郑重其事。”
月儿努努嘴,放弃了点花钿,却给她戴上了一条珍珠额饰,剪下一只新鲜的芍药花簪在鬓边。
如今这节气,若不是有暖房,芍药还开不得这么好呢。
“娘娘真美……”
看着镜子里,自己一手装扮出来的谢期,月儿看得都痴了。
只是略微施些脂粉,掩盖住了她面色的苍白和虚弱,展露的艳光就如此璀璨。
“娘娘,这辈子本应该无忧无虑的,有如此容色,被夫君宠爱着过一辈子,却在宫中被蹉跎……”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要掉眼泪。”谢期无奈:“人各有命,咱们是争不过老天爷的,就安安心心听天由命吧。”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丫鬟,谢期出了宫门逛一逛,阳光很好,却颇为刺眼,春天已经来了,暖风拂过面颊,温温的,带着梅花的香气。
饶是谢期最近总觉懒懒的,也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心境都开阔起来。
这些梅花显然是新栽种的,但有不少都已经开放了,深红浅红一片煞是好看。
谢期爱梅,原本未入宫前家里也是有个小小的梅园的,而入宫后,她不过是赞了梅花开的好看,是有风骨之花,第二日周皇后就派人掘了那些梅花。
现在周皇后死了,她最爱的桃花也被挖了出来。
“真是人走茶凉。”
连盛宠如斯的周皇后,去了之后,也是如此,更何况她们这些普通妃嫔。
“娘娘……”
月儿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谢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