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白先生?”
“……”
白晟谦逊一笑,抬手理了下头发,有意无意露出无名指上的戒圈,万道圣光顿时闪瞎了周围一众钛合金狗眼:
“谢谢大家,从今天起请叫我沈夫人。”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脸上都一副“虽然很离谱但放在他身上似乎又很合理”的艰难表情。
“……沈白氏。”良久陈淼复杂地挤出几个字。
白晟喜滋滋:“哎。”
“您二位终于决定回申海了吗,我学长呢?”
白晟诧异:“什么,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沈酌满怀爱意地亲了我一口?”
众人:“……”
白晟人逢喜事精神爽,提起手上那个精美的巨大纸袋,指指楼上:“你学长怕遭到列队欢迎,今天一大清早就偷摸跑来上班了,还特意叮嘱我中午来给他送饭。哎,没办法,像我这样结了婚的人就是免不了要多操心一点,家里家外都要亲力亲为地操持起来。真羡慕你们这些无牵无挂的单身人士啊,这辈子没体会过被家里人撒娇要求送饭的苦吧,哈哈哈!”
足足半晌死寂后,陈淼匪夷所思地压低声音:“……他这种丧心病狂的炫耀欲是从哪来的,待会他下楼是不是打算把值班室里的警犬也叫起来踹一脚啊?”
褚雁掩口小声道:“没买十八座音响去联合国ehpbc议会大楼下循环播放婚礼进行曲就已经算克制了,但我估计他忍不住。我友情提醒你们不想丢脸的话趁早设法扣一下他的外交护照……”
“啊,不跟你们说了,沈监察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我呢。”白晟看看表,神气活现抖了抖他的外卖袋,“真拿他没办法,走了,拜拜哟。”
他得意洋洋转身上楼去了,特意没走电梯,想必是每一个路过的无辜监察员都要被他这么猛烈攻击一遍。
·
顶楼,偌大的监察官办公室里,三维立体投影莹莹闪光,堪称以假乱真。
沈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聚精会神沉默不语;卡梅伦坐在办公室沙发里,西装革履一手支下颔。
而办公室正中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红头发、鹰钩鼻,赫然正是ehpbc的议会主席:
“……极端进化者与对抗派人类的矛盾愈演愈烈,各个国家的陨石储藏基地都遭到了抢劫。上周,极端进化组织‘圆桌会’武力攻陷了中东地区一座小型陨石储藏库,为了避免引发外界恐慌,这条新闻一直被ehpbc强力压制,并未向外散播……”
“储藏库里有多少陨石被洗劫?”卡梅伦问。
主席凝重回答:“二十公斤左右。”
沈酌靠进扶手椅里,无声地呼了口气,“……圆桌会。”
“是的,上一任主教布里斯·托恩教授死亡之后,他的弟弟帕德斯·托恩接管了圆桌会,并逐渐发展成了极端、暴力、宣扬消灭人类的恐怖组织。”议会主席眯起眼睛,“shen监察跟他们打过交道吗?”
“没有。”沈酌淡淡道,“只有过一点小渊源。”
他并没有解释那点“小渊源”是什么,议会主席虽然满腹疑窦,但看沈酌那冷淡紧抿的薄唇,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是没法让这位铁血监察官说出更多的。
“总而言之,为了避免世界局势进一步恶化,各大辖区须在半个月内清点各自的陨石数量,并上报国际监察总署。”主席合上事故文件,结束了这次会面,转向卡梅伦:“我将期待国际监察总署呈上来的总结报告。”
卡梅伦彬彬有礼:“当然,主席先生。”
沈酌起身礼貌颔首,只见办公室里光芒一闪,议会主席投影消失,是原地下线了。
会议已经结束,但卡梅伦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灰绿色眼瞳轻轻一转,瞥向沈酌,上下打量了一眼。
沈酌黑色西装衬衣,越发衬出脸色薄冰一般冷白,衣领严密妥帖地扣到咽喉下,看上去挺拔、禁欲而利落,对卡梅伦那若有所思的打量视若无睹:
“我并没有从你这位政治盟友身上闻到任何一丝叫做‘智商’的味道。”
“他只是恰好坐在这个官位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卡梅伦风淡云轻回答,“相比之下,我并没有从与你共度了过去十九天的那位双s级身上闻到任何一丝叫做‘智商’的味道,这点才是真的令人担心吧,弟弟。”
“……”沈酌收拾文件的手一顿,然后抬起头来,加重语气强调:“没有十九天,十八天而已!”
“——哦,”卡梅伦风淡云轻,“十八天。”
沈酌说:“其实也没有十八天,我只是多休了几天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能别像个过度操心的控制狂家长一样盯着别人的私生活不放吗?你就不能给自己找点正常的兴趣爱好吗?你手下的情报机关是不是在全世界193个国家都布下过监视网?没事你去多关心一下英国王室、美联储负债、巴以地区冲突不行吗?你管我休了几天假干嘛?”
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良久卡梅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