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皱眉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国库没钱,霍大总统这么穷,那这修铁路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赵元乐惊讶不已,一脸感慨的看向明翯言:“这不会拿的你自己的钱吧?你家也这么有钱啊?”
明翯言一阵沉默。
想罢,他开口,语气有些调侃。
“你当人人都有陈兄那样的外祖家吗。”
赵元乐:“那钱从哪里来?”
明翯言轻挑了一侧眉毛。
“你猜。”
赵元乐:“该不会…是从县里的大户那里搜刮的吧。”
明翯言:“就算逼死他们,也弄不出修铁路的钱。”
赵元乐:“那到底是从哪里来?难不成还能借?”
就跟现代的贷款一样?
谁料,明翯言还真点头了。
“没错,借的。”
赵元乐很是诧异。
“找谁借的,又是谁还啊?”
谁还的起啊?
明翯言:“找席家借的,没有钱还,可以拿其他的东西还。”
那么问题又来了,拿什么东西还。
在赵元乐的注视下,明翯言喝了口茶。
怎么修
他喝了茶,缓缓开口。
“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吗。”
赵元乐沉默半晌。
“…记得。”
她还记得那种被问的发慌的感觉。
明翯言:“我是去考察的。”
赵元乐:“考察农业?”
明翯言:“不,考察这百灵县,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赵元乐眼睛一亮。
“我们那里有矿,是吧?是金矿吗?还是铁矿?铁矿应该不值钱吧,所以是金矿?”
明翯言笑了笑。
“是煤矿。”
一个大煤矿,那一整片山里和底下,大概率都是煤,还是品质很高的煤。
赵元乐哦了一声,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
明翯言不由道:“现在,煤比金子的实际用处更大。
有煤,可以发电,可以用在蒸机上,到时候要通的火车,或者以后迎战的海军军舰,都是要用煤的。
你们这里发现的煤,说不定可以一年开采两千万斤,这个数,占了全国一年开采煤矿的五股之一,足够偿还现在修铁路借的钱。”
赵元乐换算了一下两千万斤,两斤等于一公斤,一千公斤等于一吨,那也就是一年出产一万吨的样子。
这个数,很多吗?
她依稀记得新闻联播里面说起每年产煤,都是亿吨计算的啊。
而且是几十亿吨那种的感觉。
不过…她看到明翯言说这话时候,那眼中依稀可见的喜悦,便赞同的点头,故作惊讶道:“这么多啊。”
明翯言的脸上,难得露出来打心底里的高兴模样。
“当初只是看中这里气候宜人,适合养伤。
刚来之后,与来送行之人登高,身边之人观那山石草木,推测出来这里可能有煤。
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养伤时候顺便做点事情。
谁知道,还真给探出来了,这山里很有可能都是煤,质量还是上乘。”
说到这里,明翯言忍不住一声冷哼。
“百灵县长属实无用,之前还是当县令时候就已经过了一个任期,居然连这样一个大煤矿都未发现。”
难怪这个年纪也只能在这里当个县长,心思怕是全用吃喝敛财,还有钻营人脉上去了。
赵元乐听到明翯言这样说县长,忙不迭的点头。
“就是就是,他就不是什么好县长,你什么时候把他撤了?”
明翯言看一眼赵元乐,语气又恢复了沉稳冷静。
“现在,名义上,他不归我管,我没有官职在身,严谨来讲,是管不了任何人的。”
赵元乐叹了口气。
“可惜了…”
明翯言见赵元乐这遗憾样子,疑惑的微眯了眼。
“你很讨厌这个县长?”
赵元乐:“他不是个好县长。”
明翯言:“其实百灵县在他管理期内,人丁有增长,粮食足够,未欠过税收,虽然算不上一个好县长,但也没有太坏。”
赵元乐:“那是你看他的角度不同。
在我看来,他的女儿人品不行,吃穿用度很奢侈,还有他儿子,自视高人一等,根本没有一点大户人家的品行格局。”
明翯言大概知道赵元乐为什么这么说。
他很清楚类似王县长这样人家究竟是个什么样。
赵元乐愤愤:“他的子女都是那样的,就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明翯言看了一眼赵元乐面前的茶杯,轻笑一声。
“喝口茶吧。”
赵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