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席夫人的阴阳怪气,他并不是很想理会,他只是给了赤腹一个眼神。
赤腹这边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丫鬟,冷声。
“烦请让一让。”
席夫人:“明翯言,管好你的下人!你莫不是真要得罪我,正好,我哥哥不日去北都,便可与你的父亲好好谈一谈。”
“够了!”
陈墨颍终于忍不住,气愤的看向了自己的亲娘。
席夫人一愣,没想到这一声是自己亲儿子吼自己的。
周围的人也都愣了。
赵元乐不由看向陈墨颍。
此刻的陈墨颍,眉头紧皱,脸色不仅黑,还带着强烈的不耐烦。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陈墨颍生气的样子。
席夫人愣过之后,又伤心又气。
“你是把他当兄弟,他抢你多少东西,让你吃了多少亏?现在,你还要为他说话,居然对我这个亲娘如此不敬,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陈墨颍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
“我究竟在想什么?娘,你究竟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又要闹成什么样?”
席夫人:“我闹什么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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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颍气的想笑。
“为了我?什么是为了我?你哪里为我想过?你这样种种,哪里尊重过我?
口口声声为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还要说几次?说了你听吗?
你只想着自己,只凭自己喜好,好像事事都要顺着你的意思来,不然就非要闹的别人都下不来台。”
席夫人气愤:“你这是在说什么?”
陈墨颍冷着脸,声音更冷。
“我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成亲生子,你非要步步紧逼,明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是自以为是,一意孤行。
看不出来别人想走了吗,偏强人所难不放人走。
你真是看不出来别人的意思?你是根本不在意,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对的,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几句话就将几顶大帽子扣在别人身上,就这样当众说出来,给人难堪。
一但不如意,不是拿身份压人,就是拿舅舅家威胁,只为自己一时爽快。
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得顺了你的意才行?”
席夫人捂住了心口,诶哟一声,几乎是要气昏过去了。
“你真是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为娘吗?
你是不是非得要看着我们家这一代绝后你才满意?你这二十多年锦衣玉食,靠的是谁?靠的你自己吗?
我不顾别人,你呢,你清高,你只顾自己,你要真这么厉害,有本事别要家里一分钱,就这样,你在外面能活过三天我都算你了不起!
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家族,没了家族的钱财,你还能做什么,什么报社,什么学校,你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
不给家里传宗接代,养你来又有什么用?”
一旁听着八卦的林音等人,顿感不妙。
一人忍不住帮腔。
“陈主编的一副字画可卖黄金百两,怎么养活不了自己。”
席夫人冷哼一声。
“黄金百两?这黄金百两在哪里?”
若不是靠着家族造势,如何出名?
陈墨颍铁青着脸:“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家中一分一毫,这个家,我也不想再回。”
席夫人听到这话,挥起手掌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赵元乐反应过来,伸出手挡了一下。
啪的一声,席夫人吃痛,手心顿时红了起来。
赵元乐:“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啊,他怕是挨不起这一巴掌。”
话音落下,这边陈墨颍的脸色也是惨白,急促的呼吸过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赵元乐赶忙一把接住了倒下的陈墨颍。
“看吧,都被你气晕了。”
席夫人顿时慌了。
她看向旁边的丫鬟。
“救心丸!”
丫鬟便跑向马车。
明翯言伸手,拿来旁边的椅子,放到了陈墨颍身后,赵元乐见状赶紧将人给放了过去。
陈墨颍捂着心口,额头冒出冷汗,面色白的跟纸一般,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
丫鬟拿着救心丸过来,这边小厮拿了水,给陈墨颍送着服了下去。
席夫人急的顿时哭了。
“我也不想动手,我这是被气到了,我这…”
要是这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
赵元乐看着一旁不动的几人,忍不住道:“就这么看着啊?不做点什么?”
明翯言蹙眉摇头。
“他这个病,一但病发,除了能服点药丸缓解,剩下的便只能看他自己了。”
挺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