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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巢[H](1 / 2)

妙妙是个穿越者。她运气不好,身穿到乱世,在被洗劫过的屋子里和尸体共处了数日,依靠酒缸里残存的水和几块干饼维持生命体征,吃食耗尽饿得头昏眼花时外头的动静终于歇了。

妙妙去巷道转了圈,踩过满地的血肉和泥浆,有点想找根绳子吊死。首先,她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地位还不如流民,不用说吃正常食物了,连啃树皮草根都轮不到她;其次,她穿越后仍然是个体质差劲的废物,唯一算得上长处的是与常年饥饿的干瘦贫民相比,她多了些细嫩软肉,被人煮熟端上桌后或许能得到一句好评。

未来过于惨淡,求生意志所剩无几。

妙妙正在考虑自己的死法,猛然被人从背后握住了肩膀。她回过头去,见到几个奇怪的人。

不是破城而入的敌军,这些人入城后本来在大张旗鼓洗掠,半途忽然撤军了,或许是接到了急令;也不是城里的原住民,平民百姓要么逃走成了流民,要么已经惨死在刀下;更不是本地的世家大族,这群人是最早离城出逃的,仅有的几个秉持世家风骨留下来试图谈判的都被对面主将剁了头。

面前这几人长得异于常人。他们的鬓角生有细羽绒毛,指甲尖而弯曲,说话时喉咙发出混浊低鸣。他们似乎想扒拉妙妙带她去某个地方,可妙妙长时间没能进食,虚弱的身体强撑着走了段路,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妙妙醒来时既没被捆也没进锅,还被清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刚睁开眼,面前便落下一角衣袖,有人把她揽进了怀里。

妙妙被浓得呛人的香灰味熏得发晕。恍惚间她抬起脸,那人俯身而来仔细舔开她干涩的嘴唇,她被对方舌面镶嵌的珠型硬物冰得陡然回神。

妙妙的第一印象是,何等美丽的人。

这是一个道士。他如同令人仰慕又不敢亵渎的仙君,这样的人在与她唇舌交缠,暧昧水声轻易便能勾走她的心神。

妙妙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真实。衣带散开,里衣落地,她被人从衣裳里剥出来,双腿环住对方的腰侧,赤裸阴阜擦过柔滑布料,再紧密贴上男人的性器。

进去了。男人的性器表面也嵌了硬珠,将阴道撑开时带来冰凉的缓慢碾磨。她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感知力也愈发迟钝,浆糊般的脑袋里只剩下朦胧的依恋念头。

好舒服。还想要。不愿分开。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小腹在高潮时陷入痉挛,阴道流出黏滑性液,她抓着男人的衣襟喘气,察觉到性器将要抽出去时咬住他的喉结,往下坐入得更深了些。

如仙君般的道长最终在她身体深处射了精。他安抚地摩挲着她的后背,轻轻亲吻她泪湿的眼角。

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仿佛彼此天生契合对方,绵密交媾带来的快感才能缓解分离的焦虑。

“妙妙,”道长说,“我是谢九皋。”

妙妙有点疑惑:“不是鹤九皋吗?”

道长耐心解释了:“那是我的下一世。转世前的我始终没能脱离谢氏的阴霾。”

妙妙似懂非懂。

反正是幻境。就像她曾经被谢聿脩拖入幻境,现今也被困在鹤九皋的幻境里,不知这是谁人的过去而她又拿了谁的身份。

“这是我的前世。”鹤九皋说,“妙妙,你是你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

被看穿所思所想的滋味很不好受。妙妙有点赌气,她说:“我不记得我以前见过你,前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鹤九皋承认了:“这并非真实,我前世不曾遇见你。这仅是我的记忆和对你的思慕融合所构筑的幻境。”

妙妙:“我们应该才刚见面?”哪来的思慕一说?

鹤九皋垂下眼帘,慢慢亲吻她的手指。

“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他说,“我已然聆听了你我比翼连枝的未来。”

……

奚见雪顺利越过了边关高墙。

然后他的整个视野都模糊了。

“这打码是游戏的保护机制?”他和耳坠交谈,“为了防止我看到不该看的导致理智值清空?行,那我偏要看。”

叛逆的大魔头盯了半晌,最终不得不承认,这模糊化的视觉效果不能以他的个人能力更改。他回头望墙内的山川是正常图景,再试图窥视外界的邪祟时便只能瞧见模糊不清的光影。

算了,反正有任务指引,他就算看不清周围也能寻到正确的目标。

奚见雪走过凹凸不平的地面,穿过疑似血肉经脉的隧洞,当他推开一扇或许是门的光团时,被扭曲蠕动光影占据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清晰的景象。

在混乱光影中的一面山壁,像是一张错误的贴图。这山壁与正常的山石并无不同,而在周围都是扭曲场景的前提下,正常反而呈现出不正常的怪异。

山壁上刻了字。密密麻麻的刻字,相同的一个字被重复着刻满整面山壁,互相挤压着仿佛将要挣脱这面牢笼,密集的压迫感使人不自觉屏息。

奚见雪看清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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