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隔着清凉的药膏在他腰间触摸着,微微有些痒意尚且可以忍耐,但江祺染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了。
江祺染趴在床上,手指无意识抓紧了枕在下颚的枕头。
他肩膀宽阔,身形矫健,这样就显得坐在床边低头为他上药的祁念安身形消瘦了不少。
祁念安手法娴熟,很快就上好了药。
“你挽一下衣摆,别沾到药膏。”祁念安将衣服塞到江祺染手里,两手短暂相触。明明都是骨节分明的美手,但祁念安的手就是很明显比江祺染的小了一圈。
他没仔细观察这些,起身去给他拿能隔开药膏的敷贴。
“啊~”祁念安作势张嘴,将手里药丸塞进江祺染嘴里。
江祺染吞下去药味有些浓,他喝了口水:“什么东西。”
“毒药,”祁念安拿着敷贴站到他身后,头也不抬,“不知道还敢乖乖吃?”
江祺染姿态放松着:“你要是想害我还能等到这一世?”
祁念安握住他手腕把他抓着的衣摆往上带,嗤笑一声:“杀人犯法。”
他顿了顿,跟他解释:“内服助治腰伤的药。”
江祺染低声笑着,手腕上残留着他手心的余热,他状似不经意问:“你前世,为什么想不开了?”
救护车的喧嚣,人流的嘈杂,他的世界一片宁静,只看见眼前的人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他怎么也听不见的话,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往里冲。
酒店眼睛被隔离,无数只手在身后试图想要拉住他,他仿佛用不完的劲在挣脱他们,他怪自己为什么不再快点。
直到他看见了担架从酒店里被抬出来,上面躺着的人双眼轻合,眉宇间还是那股清冷疏离感,偏偏嘴角下撇,永远沉睡。
触目心惊的血与他冷白的肤色形成强大的反差对比。
霎时之间,江祺染的世界恢复了声音,万种喧嚣袭来,他只听见白衣护士的一句节哀。
第二次公演舞台
祁念安轻轻一笑,语气里都是释然:“不想活了呗。”
他又转而问看向江祺染:“那你呢?怎么知道我的死讯的。”
怎么知道的?
在确认自己感情去表白的路上。
警车开道,救护车紧随其后。
前面堵车,他过不去,下了车之后一路狂奔。
那一天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偏偏使不出来。
最后法医鉴定祁念安是纯粹的自杀。
满车玫瑰的瑰丽艳红,最后也都变成了每年没有缺席在他坟头的颜色。
江祺染自然不会这么说,他扯了扯唇角,眼底却看不见一点笑意:“上了热搜,爆了。”
祁念安了然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室黑暗,两人各自在自己床上躺下。
祁念安在黑暗中瞥了一眼自己刚刚找内服药丸的箱子,困意袭来,缓缓入睡。
黑夜里,江祺染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而睡,双眸里各种复杂情绪蔓延,久久难以入睡。
他们最后在那两首歌里做了最终选择,二十天的训练时间转瞬即逝,他们迎来了第二次公演舞台。
抽签决定上场顺序,他们不巧抽到第一。
时序轻叹口气,拍了拍祁念安的肩膀:“今天又得并肩作战了。”
祁念安跟他击掌:“加油。”
江祺染也走过来要跟他击掌。
祁念安接了他的击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江祺染挑眉看向时序,眼神里明目张胆的挑衅。
时序嗤笑一声,没回应他,两个人在底下暗流涌动,祁念安丝毫不觉。
台下人群密集,举着名字的灯牌早早被举起,台下墨色扑面而来,他们是其中荟萃的群星。
前奏响起,舞台灯光打下来,顿时引起台下尖叫。
秦谐宇:“啊啊啊快看我祁哥今天一如既往的帅……”
旁边被他拉着看屏幕的队友是个性格腼腆的男生,他衣服被扯乱了也没生气,没顾着去整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却不是在看祁念安。
看到自己找的人之后他又很真诚的点头,神情认真:“真的很帅。”
屏幕里的少年也似有所觉般看向镜头,刚好是他的歌词——
清风起,思绪不知何时停
落叶飘远,流年碎影
情未断,思难止
抵不过你眼底陌路之色
……
秦谐宇忍不住感叹:“这个练习生唱的好!”
“这个后空翻衔接加的刚刚好!”他又疑惑不解出声,“奇怪,这个部分怎么不是江祺染来?”
赵云澜荡起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是祁念安给他安排的。”
秦谐宇没注意他的反常,他面色骄傲道:“祁哥给安排的那就是了,他一向惜才。”
说完之后他又脑子一顿,不确定的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