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心想正好有个借口能带上酒水,刚才还说不出口呢。
这时候,三人听见沉雷一般的马蹄声,杂乱的马嘶声就在大门外响起。
李善惊诧的看见,李楷、长孙冲、高履行、房遗直、程处默、杜荷、长孙某等熟悉的秦王府子弟齐至,就连这些日子很想抽李善的尉迟宝琳都来了。
“都准备好了?”
面对李楷的询问,李善露出个苦笑,“再问一次,能不去吗?”
长孙冲安慰道:“刘黑闼如今已然势颓,必然一击而溃,李兄随军见见世面而已,绝无危险。”
“就算不顺利,也理应来得及。”房遗直笑着说:“不会拖到明年开春的,赶得上。”
这是在指明年的科考。
面前的这些青年的父辈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秦王不肯将李善收入麾下,但却发现,在长孙冲、李楷聚集众人相送的时候,父辈们并没有反对。
李楷是有理由相送的,他和李善关系最深,长孙冲也是有理由的,毕竟是救命之恩,但其他人并不是一定要来相送……但是在这时候,房玄龄、杜如晦都让家中子弟随行来此。
高履行递过一个包裹,“软甲,贴身穿着,外头罩一件绸衣,战阵难当大用,但能防冷箭。”
“李兄此去河北,还请为家父带封信,是给定州主管双士洛。”程处默轻声道:“原秦王府右二护军。”
“家父亦如此。”房遗直也递了封信过来,“是给原秦王府右四统军,现任魏洲主管田留安。”
李善怔了半响,长长作揖拜谢,“多谢诸公,亦谢过诸位。”
很显然,这是李世民的安排,因为李善两天前接到帖子,受邀拜见李楷母亲长孙氏,拿到了秦王妃给河北道行军总管李道玄的一封信。
“对了,宝琳还特地带来四十多匹战马来,都是上次在蒲州道缴获的……”
“花拳绣腿,难当战场搏杀。”尉迟宝琳瓮声瓮气道:“刘黑闼军中多有突厥骑兵,若是无马,只怕逃都逃不掉!”
顿了顿,尉迟宝琳圆瞪双目,盯着李善,“待你回来,再好好算账!”
李善挑挑眉头给了个挑衅的神情。
夜间,李善搂着小蛮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只是李善,小蛮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此次随军征伐河北,从明面上来看,李善不得不去,是因为李乾佑把控明年科考的举荐名额,也因为齐王通过李乾佑可能的招揽。
但实际上促使李善此行的原因在于,没能顺利投入秦王府的李善没有资格拒绝。
实力才是根本,即使只是枚棋子,也要做一枚有分量的棋子。
如今的李善虽然在大半年内名声鹊起,还不够分量。
李善的手不自觉的顺着衣衫探了进去,耳边小蛮的嘀咕声登时消失,倒是喘息声浓重起来。
可惜李善脑海中还在飞速的思索,李世民几番赞许,却不招揽自己,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为什么此次自己随军征伐河北,李世民却让妻子、下属送来信件?
李善不太弄的清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有着自己的思路,对这次征伐河北也有着自己的考虑。
落马
长安城外,雄伟的骑兵大队缓慢而有序的开拔,飘扬的旗帜遮天蔽日,闪亮的矛尖、陌刀令人胆寒,虽然只是数千骑兵,却气势非凡。
圣人加齐王李元吉领军大将军,并州大总管,率河东府兵征伐河北,所以大部分兵力都是从河东南调,关内道和京兆出兵并不多。
李德武稳稳坐在马背上,脑海中浮想联翩,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上任长安县衙才半个月,就能随军征伐河北刘黑闼。
不枉我对岳父始终毕恭毕敬,不枉我去年夜夜辛劳耕地播种,不枉我今日此行对裴氏的柔情蜜语。
刘黑闼已然不堪一击,此战必然大胜而归,有岳父在朝中,再加上首相裴寂,自己怎么可能无法分润军功?
想起今日抱着儿子泪眼盈盈相送的妻子,李德武心想总算挣脱樊笼……虽然是暂时的,河北战场,混乱不堪,自己寻几个婢女侍候,应该是说得过去的。
眼见灞桥在前,李德武手上微微用力勒住缰绳,回首眺望长安城墙……长安县尉是自己仕途的,而这次征伐河北必定是自己青云之路的开始。
侧头看见李乾佑率几个随从在路侧,李德武催马过去,“乾佑兄,这是……”
李乾佑微微点头示意,却没开口,一旁的荣九思好心的解释道:“等一位幕僚呢。”
“何等人物,需乾佑兄等候?”李德武有点惊讶。
半个月的相处,李乾佑不太喜欢这位下属,虽然勤勉,但却是个很会钻营的人物,特别是时不时就要将河东裴氏挂在嘴边,恨不得旁人不知道他是裴相快婿。
“此人虽然年轻,却颇富盛名。”荣九思解释道:“不论其他,算学一道,天下少有人及,此次殿下征伐河北,需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