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小土豆啊。”楚山恍然大悟,然后用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好像在那里。”
得到指引以后
,林翮道了谢后赶紧跑过去,王郎君果然在厨房里,正帮朱娘子一起洗碗。
“小炮,你什么时候回家呢?”林翮扶着门框问。
王郎君抬头看向这边,回:“马上,我洗完这些就走。”
旁边的朱娘子催他,“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这些我能洗完的,你累了一天了。”
原来从开席以后,王郎君就一直忙活在厨房里。
眼看着天色已晚,小东明早还要上学堂,确实应该回家了。
于是王郎君摘下围裙,去找到小东,拉着他和林翮一起回家。
阳岑用碗装了一些席上吃剩下的肉,准备拿回去喂狗。
他们出来的时候他正和楚山说话,听林翮说该回家了,便准备着走。
楚山也扛起一张桌子,道:“那正好,我和你们一起过去,把桌子给你们送回去。”
他手里的那张桌子是阳岑家的,昨天冯瑞来搬过去的。
几个人一起往家走,小东有些困了,王郎君将他背在背上。
他现在可不小了,背着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吃力。
楚山见了,对王郎君道:“把你的小崽子给我吧,我给你背,瞧你瘦得那样。”
王郎君摇着头拒绝了,并说自己马上就到了。
路过刘棉花家,小黄狗的窝就在外面,一听见响动它便立马出来狂叫。
阳岑停住脚步,道:“你们今天都没在家吃饭,它肯定饿了,正好我拿得有点多,给它也喂点吧。”
王郎君本还想拒绝,但阳岑已经拄着拐走到了狗窝前,并将碗里的肉分了一半倒进狗碗里。
“那真是谢谢你了。”王郎君不好意思的说着。
“这有什么,一点剩菜而已。”
阳岑说完,拉着林翮继续走,楚山也跟在后面。
可是他们三个没走多久便听见刘棉花家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是王郎君的声音。
他们愣了一下, 随后便听见有人在吵闹。
林翮最先反应过来,扭头就跑,阳岑急忙跟在后面。
楚山将桌子暂时放在路边, 也跟过去看了下。
刘棉花家的门此刻已经开着的, 他们几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发现是主屋。
此刻屋里点着一支蜡烛, 王郎君站在桌边, 手里牵着小东。
床上有两个人,刘棉花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哥儿。
见有人闯了进来,刘棉花面子上挂不住, 对王郎君吼道:“别闹了行不行,我都说了要纳年年进门, 你吵给谁看?”
话音落,他们便看见床上的小哥儿娇俏地依偎在刘棉花怀里, 哭着道:
“相公, 王郎君好凶,吓着年年了。”
听见这话, 林翮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嘀咕道:“咦,好恶心好恶心,第一次觉得相公这个称呼恶心。”
说完,上前去从王郎君手里把小东给拉过来, 抱在怀里, 还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让他看。
阳岑让林翮把孩子抱出去,别让他看这些东西。
林翮便把小东抱到外面的台阶上去坐着, 讲故事哄他。
没有了孩子在,王郎君彻底没有顾忌,上前去打刘棉花,却反被踢了一脚。
眼看着他就要摔倒,阳岑心中一急,正欲上前,却被另一人抢先了一步。
楚山大步上前,从后面接住了王郎君,然后对刘棉花道:“你这是在搞什么?”
刘棉花仗着楚山不知情,便添油加醋地跟他说,希望他能做一个主持公道的人。
“年年是我的小郎君,和我一起睡觉有什么不对的,他倒好,跑来又打又砸,家里的东西都被他给砸完了,还把年年给吓一跳。”
王郎君见他如此颠倒黑白,气得不行,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偷情,是你的错,你还怪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们等着吧!”
“你敢,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了,你个疯子,信不信我告你有疯病,把你给关起来。”
刘棉花这话很有威慑力,把王郎君给吓着了。
他哆哆嗦嗦好大一会儿,这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听罢,刘棉花轻蔑地笑了。
“离婚可以啊,我早就想跟你离了,你滚吧,这家里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带走。”
话音落,王郎君彻底傻眼,半晌以后却又像发了狂一样。
“不可能,我要小东,你把小东给我,我要我的儿子。”
他挣扎着要上前去抓刘棉花,楚山揪着他的后衣领的,不让他上前,怕刘棉花又踢他。
见状,阳岑上前去拍了拍楚山的肩膀,示意他带着王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