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便告辞了。”风中只听到那男子哈哈笑声。
那中年甲士捂住被抽中的脸,大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追?追个屁,人影都看不见,没见人家是个轻功高手,屁你都吃不到。不过毕竟还在人手底下做事,也就象征性地追了几步。
楚临渊是追在了后头的,这边不似他那边都是些小娄喽随意处置他,这边是有高手看护的。
素问若有所觉,手指动了动。
就此作别吧!
四皇子悄悄去了一趟左相府,去看了眼卧病在床的廖氏,顺便将孟三姑娘找到的事告知了,廖氏这几日总算听到了一些好消息,这才勉强露出一些笑容,只是紧接着,又不由露出愁容。
“可是相爷该怎么办呢?”她忧虑道。
她现在有些怕楚衍,此人同传言极不相符,她现在一做梦便是那遍地血腥尸首的画面,还有那仿佛地狱爬出来一般的修罗恶鬼,只要一想到她便不由心颤,更是不敢将相爷的安危系在此人身上。
“其实我倒是有个法子?”四皇子道。
“什么法子,廖氏忙问道。”
“夫人乃是诰命之身,如今相爷又昏迷不醒,夫人不如去求求母皇,叫母皇替你想一想办法。”
“好,我今日便去见女皇。”她当即激动要起身,可是又哎呦一声倒了下去。
四皇子便劝她莫要着急。
他又去见了孟静宜,四皇子道;“静宜,无需担心,丞相与夫人都会没事,你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
孟静宜抿了下唇,有些顾虑道:“殿下,是找到五妹了吗?”
“嗯,人已经找到了,我这几日会叫王神医过来,帮你养好身子,等你身子稍微好些了,便能用换血的法子了。”
“这般对五妹是不是不公平,何必用我这副孱弱身子去换五妹健康之躯。”
“你就是太过善良,她一貌若无盐的山野村妇换你千金之躯,她该感到庆幸才是,因为你,她才能回这丞相府,过几日荣华日子,否则她这一辈子也只能烂在山里面,做个无知的村妇。”
“她毕竟也是爹娘的女儿,殿下莫要这般说。”她面有不忍,“我这妹妹自小面有黑斑已是可怜,被母亲送去乡下也是无奈之举,她待在京城,反倒是受更大耻笑。她如今能来京城,我自是欢欣的,只希望她倒时能受住京中流言蜚语,否则我定是难安心的。”她轻叹了一声。
两人一番依依不舍,自是不说。
四皇子离去后,孟静宜脸上的担忧收了去,她低叹一声。
‘五妹啊!你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为了自保,否则娘放弃之人便是我了。你也尝一尝我上辈子的境遇,才知道姐姐过得有多苦。’
一切都朝着她想的方向发展,唯有那南笙却是此间变数,她明明记得上一世没有此人。
或许也有,只是她常年待在庄子里,也难有了解外界的渠道,对于江湖之事她更是不甚了解。
重生之人,最讨厌的就是变数,因为变数不可控,对她们是极大的考验。
第二日清晨,廖氏便穿着诰命礼服,进皇城面圣去了。
见到女帝,她便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一说左相这些年为女帝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说自己孤儿寡母如何不易。
“庆平,将孟夫人抚起来。”
庆平正是庆平长公主。
廖氏哪敢让长公主抚自己,自己就身了,“不敢劳烦长公主。”
“孟夫人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已经见过南笙,她已应下我了,她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做到,所以夫人且回去等几日,左相自然会平安无事。”
“可是那楚衍与我家相爷有仇,我怕他会伺机报复。”
庆平公主不由看了这左相夫人一眼,暗道传言果真不假,这左相夫人确实是个没什么脑子的。
陛下竟然开口,左相会平安无事,那便安心等着就好。她这般质疑,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又是什么。
“哦,我竟是不知楚王和孟相还有旧怨。”女帝道。
廖氏却急道:“他和京中之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这次相爷昏迷不醒就是他做的,否则相爷平日里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晚月楼便人事不醒了。”
“夫人可知,若是没有证据,随意污蔑皇室可是杀头之罪。”庆平公主抬了下头。
廖氏虽然蠢钝,但被庆平公主这一点,也是不由冒出一身冷汗来。
这才想起来,那楚衍除了医仙的身份为世人熟知外,还是当年陛下亲封的楚王。只是楚衍这些年一直不在京城,连消息都不怎么传出,加之陛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淡却他的痕迹,若不是有意提醒,竟然真叫人想不起对方还有这一层皇室血脉。
女帝轻斥了一句庆平,又安抚了廖氏几句,叫廖氏带着几分惶恐回去了。
“有空你也去见一见你这位皇兄,他还有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