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水里的米尔科就是会不自觉喝一点水的,而且而且,“蛋蛋都一天都没喝过水了!”
软蛋越想越理直气壮,奶声奶气地补充,“蛋蛋喝、喝就喝了!”
原来叫蛋蛋,哈西呵呵一笑,看着越来越少的水,扬起的嘴角还没放下,捏着水煮蛋的手晃了晃。
“啊,又到时间了么。”哈西摇摇头,将洗好澡锃光瓦亮的水煮蛋塞进怀里,几步迈到了床边。
“咚——”
软蛋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压力砸了下来,它被蜷缩的拳头握着倒是没成为一个蛋饼,但是却也差不多了。
视野一片黑暗,好在对方趴在床上时,手放在了左胸的靠外侧,软蛋嘿咻嘿咻努力了好久,终于从对方手中挣脱了出来。
软蛋一口气爬到了对方的背上,生气地跺了跺自己的肚子,对方毫无反应,这才发现他似乎是睡着了。
对方睡得毫无动静,只有一头黑压压的头发下面传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软蛋确认完呼吸,转头变成了荷包蛋,飞快地朝门口游去。
但是这个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门既没有钥匙,也没有任何的空洞,软蛋绕着门上下游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出口,顿时难过地趴在了门上。
荷包蛋安静的当了一阵的装饰品,心里念叨了一阵主人和大角,这才灰溜溜地从门上滑下来,啪唧甩在地上。
此时身上凉飕飕的感觉已经有如实质,如果要形容,大概就是置身于冰原上用肚子贴着冰块的感觉,但是感知世界中它趴在主人的冰原上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冷的。
软蛋委屈巴巴,视野中也只有那个睡着的讨厌鬼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看上去能给提供一个稍微温暖的地方。
一些微妙的眩晕感来袭,软蛋凭着本能爬到了床上,习惯性地想窝在肩头的位置——它平时就对主人这样。
软蛋想了想,又挪开了屁股,将对方杂草般的头发在远离肩膀的位置窝了一个草窝,这才小心翼翼地躲进去。
“呼咻——”很快它也睡着了。
远离这个房间的某个房间,被三排金属铁栏分割成了“t”型两小间。
“嗙嗙嗙”的声音不断从其中一个小间传来,大角握着拳猛砸看似只有三指宽的金属栏,被反弹的力震得指节发疼。
“你别白费力气了,”另一间的单人床上传来了个半死不活的声音,半躺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皮肤苍白。
大角没理对面的人,只自顾自继续朝着一个点猛砸,直到手背再一次泛出了更深的乌青,这才喘着粗气停下。
对面的人见他不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到大角的噪音终于停下,捂着耳朵的手才放下。“我说你就不能看清一下自己的实力么,这个杆子但凡弯过一点,我也就不计较你打扰我睡觉了。”
对方说着懒散的身子似乎终于愿意动身了,非得骂醒这个呆头呆脑的邻居,俯身捏着栏杆望这边看。
栏杆间是一张标准的人类脸,没有多一只眼睛,也没有毛茸茸的耳朵,甚至说的上清秀。就是眼睛上带着一个大角不认识的东西,黑色细细的,框着眼睛。
大角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猜测对方应该是和安哥一样的种族,但是自因为轻信了一下陌生人,就导致被迷晕关在了这样一个地方之后,他就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又是这样一副小孩听大人话不和陌生人说话的模样,刘歇无语,他这邻居就和他头上的角一样硬邦邦的像个石头。
他记得伊普萨这个品种,也没有特意混进什么木讷的基因吧。
刘歇自觉倒霉,他好不容易带着东西到了这个小破城,还没来得及展开自己的实验,就被一棍子敲晕了。
天天被关在这里无聊地要死不说,他带来的东西还被收走了,这里看守的人倒是说放他们走的时候会换回来。
还个屁,他刘歇信一个字就有鬼了。
结果新来一个邻居又傻又笨,还妄图想要砸开这用极硬金属做的栏杆,他想着视线可有可无地落在了对方砸了一天的位置上。
黑色的瞳孔顿时一缩,上面竟然真的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小的凹陷。
“喂,大个子,”刘歇眼睛一转,正想搭话,关着的门却传来了“滴”的一声。
穿着黑衣服的人打开了门,“吃饭时间到了。”
对方公事公办地说完,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五个黑面包,似乎是打量了一眼关着的两人的身量,默默将三个分配给了大角,两个分配给了刘歇。
刘歇脸色一黑,“喂喂喂。”
黑衣服的人并没有理他直接就离开了。
刘歇只能看着对面栏杆里伸出一只强壮的肌理分明的手,将三个黑面包拿了进去。最重要的是,那手臂看着就有他的两倍宽。
最最重要的是,以他对伊普萨的了解,以对面这呆子的体型判断,也许是刚成年不久的伊普萨。
年芳二十七的刘歇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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