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恻的,又莫名有很大的委屈一样,说着将书阖上,顺带着便要起身。
察觉到的温泠月蓦地瞪大眼,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雪松渐渐靠近,她被迫步步后退。
“阿泠依旧觉得,到现在为止孤还是对你动机不纯吗?”
他动作虔诚,并未有任何逾距的动作,高大的身板垂着头立在她身前倒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感受到他绵长的喘息,温泠月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红。
“不是。”
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在她腰间,温泠月脸猛地一红,不敢低头。
“怎么了?”
她开始结巴,“不是,殿下你……”
“啊,阿泠怕剑,孤放下便是。”他理所当然地动作起来。
说罢,腰间那个凸出来的触感登时消失,她这才发现是他那把宝剑青云。
被自己那种想法搞得害羞至极的温泠月在这一瞬好想逃开,余光瞥见那把剑时在羞愧时分仍旧有些后怕。
虽说那把剑从未真正伤害过她,但毕竟是在她脖颈处抵过,何况她从来没握过剑。
“其实就是,我爹爹说要趁现在年关时分,带我阿娘去逛新买下的园子,所以回不去了。”
对,她娘对金银首饰一类全然无感,平生唯独喜爱各式各样的园子,旧的逛腻了便又觉得无聊。
而他爹平生最爱的便是给她娘买新园子。
……
年节时分的街上人来人往,大多都是些年岁轻的孩子,也有同温泠月差不多大的,而她此时走在街上,着曾经是温家姑娘时的着装,混迹在人群中。
“好多人啊娘娘。”过了年才刚及笄的南玉咬下一块冰糖山楂,对她感叹道。
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个不大点儿的姑娘捧着两只手都快拿不下的吃食,在人群中穿梭。
“果然过年时最热闹了。”她一边舔着裹了一圈冰糖壳子的糖葫芦,不时感叹道。
还是好说歹说才说服傅沉砚没有叫伏青来。
纠缠半晌,还是她离奇夺得上风,大发慈悲赏了太子殿下一个吻,这件事才作罢。
只是到现在她咽下三颗糖山楂也不知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要说玉京所有庙会之中,最有趣的自当是玉京繁华至极的青鱼巷。
那条街早就成了游玩最热络的街道,新支起不少摊子,摆着有趣的吃食和新奇的小玩物。
她依据摊子旁聚集人数便可草草判断哪家更好玩些,带着南玉东奔西走不大一会怀里便又多了些东西。
若跟在她身边的是傅沉砚又会如何?那个死阎王,他会任由她带着他走吗?
不会,他怎么可能跟她出来在这种地方玩呢。
于是甩甩头将那些烦人的念头都摆除,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拉着早已疲累不堪的南玉终是逛到了……真正热闹的地方。
那里搭了个戏台子,此刻上边正有几个角儿在演着些人物。
温泠月心下好奇,挤到人群中站定,只短短几句的词,便发觉这戏并不陌生。
完整版的《不见墨》。
台下围聚了越来越多的人,这话本子竟流传到这种程度了吗。
温泠月一边想,四处张望时却发现一个极眼熟的背影。
“嗯?她怎么在这里?”
南玉早就被她拖着玩得灵魂同□□分离,只剩下一副躯壳怔怔地站在台下发呆,以为太子妃看戏的功夫终于能停下歇会儿了,听见她询问的那一声话后整个人都僵了。
完了,该不会又遇见熟人要去玩了吧。
而温泠月凝视那个方向良久,眯着眼越过人群终于在那人转身时确认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