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珊闻言笑容有些僵硬,“回家啊,儿子你不知道吧,爸妈现在搬家了,换了一个地方住。”
不久后,涂闻锦站在某个小区外,面上全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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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进了他们所在的房子,涂闻锦更是从心理上无法接受。
他原本进了监狱,就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富贵奢侈的生活。
结果出狱后,却得知父母搬到了一栋普通的三室两厅的房子里。
这让他怎么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妈,我们家破产了吗?”
闻言,纪珊的神情扭曲了几分,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话,“没有。”
“那……”
“是涂闻野,那个狗杂种!”家里没有其他人在,纪珊不介意暴露自己恶毒的一面,“他从你大伯手里夺走了涂家的家主之位,还把你大伯赶出了公司,他现在是涂氏的董事长。”
“怎么可能!”
涂闻锦眼前发黑,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是啊,怎么可能呢?
一个处处受制于她,明明是豪门嫡子,却连生活费都得自己赚的人,却忽然一夕之间掌控了整个涂家。
他还那么年轻,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图谋的?
纪珊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甚至没胆子再跟涂闻野作对。
涂闻锦看着母亲愣神,继续追问,“那大伯呢?大伯怎么肯把权利拱手让人?”
那可不是个善茬,整个涂家,涂闻锦最怕的就是他。
闻言,纪珊讥笑,“他?早就成了丧家之犬,那杂种拿住了他的把柄,他要不想坐牢,只能去国外养老,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至于他那些儿女,再不甘心能怎么样?老狐狸都在涂闻野手里败下阵来,几只小狐狸,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想象中出狱后的好日子没有来临,反倒变成了普通人。
而他最厌恶的人,还成了高高在上的涂氏家主。
涂闻锦一下子接受不了,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珊吓得半死,才把儿子接回来,就匆匆忙忙又把人送进了医院。
至于纪珊耳提面命不许司机把涂闻锦说的话外传,司机表面答应,转头就告诉了涂闻野。
笑话,他真正的老板是谁,他还是分得清的。
涂闻野如今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那些曾经仗势欺人嘲笑过他的人,也都见识过他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如今在生意场上遇到,一个个也只能笑脸迎人。
看着清清冷冷一个人,下手极黑,且不给人留余地。
若说他有什么软肋,那便是苏家大小姐,苏黛了。
两人还没结婚,但在涂闻野的软磨硬泡下,涂闻野还是搬到了苏黛的别墅,跟她展开了同居生活。
苏家三兄弟知道,又把涂闻野揍了一顿,却也阻止不了他继续拱自家白菜。
“涂闻锦出狱了?”
苏黛趴在沙发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涂闻野。
“唔,出了。”涂闻野耐心煎着牛排,“好像一出狱就进了医院,啧,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真可怜。”
“噗嗤。”哪怕青年在商界已经足够令人闻风丧胆,唯独在苏黛眼里,他始终未曾变过,一直都是那个嘴欠欠的大男孩,“多损啊你,估计是接受不了落差吧,他还以为出狱后能继续当他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普普通通的小区房。”
“对比他妈对我做的事,我已经足够仁慈。”
牛排煎好了,装盘,涂闻野在上面洒上细细的黑胡椒粉。
两人面对面坐着,涂闻野先取过苏黛的牛排,用刀叉把牛排一块块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睫上,神情平和而认真。
苏黛撑着下巴看他,眼中带着浅浅笑意。
“真快啊,我们都快在一起两年了。”
涂闻野莞尔,“是啊,我真幸运。”
装着香槟的高脚杯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有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不幸,而有的人,却足够幸运,遇到了那个为自己治愈一切伤痕的人。
而余生,只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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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条消息在各大营销号之中不胫而走。
涂闻野原来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是从自家大伯手中夺权,夺权后不仅把大伯驱逐出国,还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跟继母都赶到了狭小的小区房居住,弟弟住院,涂闻野甚至不闻不问。
冷血至极。
消息刚出,就上了热搜。
其中不乏涂闻野的对手在其中推波助澜。
祸不单行,远黛公司也遭到了敌对公司的舆论攻击,其中最离谱的就是——远黛传媒的当红小生辛容与明熙,都是富婆的玩物,就连当初的涂闻野也是富婆的裙下臣。
爆料的人还从多方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