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我们这儿当然也有,但骨髓这一项,省里还不能测,要是血液之类的还可以。”
祈法医暗想,你们省的技术这么落后的吗?他在江宁办案子久了,时间长了容易产生错觉,会以为他平时用的破案手段比较普通。
但他出了江宁市,才猛然意识到,他们江宁的技术已经发展到了领先的地步了。
饶法医没再跟他说下去,回头去给省里的人打电话,很快就联系上了省里擅长人类学的一位法医,他却不知道,这位法医也是方教授的一名弟子。
这位法医了解了情况却道:“我在外地出差呢,回不去,找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啊。她应该有空。”
饶法医便问那关门弟子是谁,在他听到林落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确认过之后,他才知道,跟祈法医一起过来的林落,还有这种本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于是,林落很快就被请到了现场,路寒川到的时候,林落已经另换了罩衣和手套,正和几位勘查人员围着那堆白骨商量着什么。
看到林落好好的,周围还有不少警方的人。路寒川没有打扰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重新返回,又找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加入了救援队伍。
祈法医在市局见过路寒川,刚才路寒川过来时,他眼角余光看到了对方,还以为他看错人了。
但转念一想,路寒川的长相,挺有辩识度的,不会错。
可他怎么会来儿这?缉私队应该没有接到支援的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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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落到达现场之前, 饶法医已经把她的情况跟在场的领导说了一下。所以她到了之后,大家都挺配合,在现场打扫出一片干净平整的地方, 铺上防水布, 再将挖出来的遗骸摆上去。
林落换好罩衣, 戴上新手套,观察着挖出来不久的骸骨。这个骨架上的筋膜还连着, 并没有散架,上面还残存着一些腐肉。之前饶法医说的皮蠹虫还在骨架边缘活动。在骨骼与腐肉之间的缝隙处, 她甚至发现了木屑样的粪便, 那就是皮蠹虫留下的。
这种粪便是可以做为法医学证据留存的,以此来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
这个不需要她处理, 有经验的法医看到这种虫子和它的粪便,大都能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
她被请过来,主要是判断一下这个死者的基本特征。这对她来说不难, 因为死者的盆骨和颅骨都在, 还挺完整的。
此时她就在观察着那具盆骨, 她并没有像普通的法医那样, 拿出尸子对盆骨各个部位进行丈量, 只是用肉眼观察着。
看着她的举动, 在场的警察不管有没有疑惑的心态, 都没有出声干扰她。
过了大约十分钟,林落放下这具盆骨, 又拿起死者颅骨, 先看了五官那一面, 接着将颅骨翻转过来,便看到了颅骨后脑处被钝器击打造成的粉碎性骨折。
见她看得专心, 饶法医一条腿蹲下来,凑到林落旁边:“我觉得,这个骨折的程度,用普通的木棍恐怕达不到,除非这个人臂力极强。”
“刚才我又跟你魏师兄通了电话,他说别的方面有问题,也可以问问你的意见。那你对这个伤怎么看?”
饶法医所说的魏师兄就是魏子染,他老家就在嘉川,前几年毕业后进了嘉川下属的一个市局工作。
在香积山办案子的时候,魏子染跟着方教授一起进过山,见过林落。魏子染对她印象相当深刻,也知道林落的实力远超过他。所以这次嘉川出了悬案,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林落。
其他的人,除了方教授,也不值得他特别推荐。
听到饶法医的问题,林落肯定地道:“是的,我跟你看法差不多,这个力度,有可能是金属器造成的,可能是铁棍。其打击力要比木棍强得多。”
“要是皮肉还在,也许更容易寻找到凶器上的微量物质。现在组织都烂得差不多了,可以试试骨缝,如果能在骨缝里提取到铁屑,做一下微量物质检测,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几个人说话时,天仍然阴着,凉风轻送,将她鬓角的碎发吹起,露出额角和鬓边白晳细腻的皮肤。
就是拥有这张脸的女孩子,手里端着一具颅骨,平静地跟人聊着这具颅骨主人生前可能遇到的遭遇。
周围的刑警不乏五大三粗的汉子,眼前的情景总让他们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了一会儿,有的刑警就觉得,这小姑娘说得有道理,如果真的能从骨缝里提取到微量物质的话,以后一旦找到凶手和他所使用的凶器,那他们提取到的微量物质就是一份有力的证明。
这时林落已轻轻放下颅骨,然后跟饶法医说:“整具骸骨我大致看了下,对死者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据我观察,死者应该是男性,35岁以上,38以下。”
她说出这几句话时,有几个刑警面上已显出吃惊的神色。但林落对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她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