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大骇,连忙上前软声道:“官爷,咱这锦花楼可是出了什么事?”
“给我让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妨碍官府办事!否则,后果自负!”守卫嫌恶地推开她。
老鸨心里叫苦不迭。
她才从牢房里出来,还没休息几个时辰,这楼又被官爷查封了。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都怪那个祝鸾歌,什么时候自杀不好,非要选这种时候!
前几个时辰,郎中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祝鸾歌确属自杀无误,也或许是不甚跌入水中。但是无论如何,埋了自已的赎身契,又不去官府换籍。这本身就令人费解。只是,这些匪夷所思的行为的确不像是被人强迫所致。王城府尹罗金枝直接以死者自杀结了案。
新任花魁扶宛青被守卫毫不留情地从三楼厢房赶了下来。
极为漂亮的一张脸轻轻地皱巴起来。扶宛青对着老鸨问道:“嬢嬢,这是出了什么事呀?”
老鸨皱着眉压着声音道:“我哪知道!”
过了几分钟,楼上的守卫鱼贯而下。
“报告队长,三楼没有!”
后面的人相继行礼汇报。不管一楼、二楼还是三楼,全都没找到玉鉴。但暗卫司的密报不可能有误。
守卫长脸色有点难看。他转而看向大厅内的几十口人,对守卫们命令道:“我就不信我今天找不到。在场的所有人,给我搜身!”
扶宛青有些头疼!他可不想被别人没轻没重地摸来摸去。他隐隐知道这个变动和今日凌晨时王宫内,妖王被刺的事情有关。
他看了看老鸨,心里唾弃了一声。趁着大厅骚乱将老鸨推了出去,狠狠地撞向了那位守卫长。
“慢着!”守卫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老鸨的手臂,对着身边的守卫吩咐道,“这个婆娘不老实,先给我搜她!”
老鸨暗自心惊。没等她挣扎,守卫就从她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将福临通鉴搜了出来。
福临通鉴通体澄澈、呈不规则的符号形状,内里蕴含着丰富的灵力。跟其他的玉,即使是灵玉存在许多差别。
守卫长对着福临通鉴发出了一道灵力,玉鉴的不同结构当即各自旋转起来,明显发出强光。
守卫长一把将它抓回手里,恶狠狠地看向老鸨:“说!这枚玉鉴从何而来?”
老鸨内心受惊,一时没缓过来。情绪激动道:“晌午一位客人用来抵账的!我见好看就收了!”
“那人呢?”
“我哪知道!面孔极生,人倒是挺高的,就是着装打扮看起来不是妖都人。官爷你这么厉害倒是去找啊!找我这个老太婆有何用!”老鸨呛声道。
守卫长面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把她带走!”
“是!”
守卫们陆陆续续出了花巷。许久,锦花楼才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客人们一个又一个地吐槽着“晦气”。路过扶宛青时,又对他讨好地笑:“青花公子,刚才没受惊吧?”
扶宛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人却一点不生气,安抚他道:“青花公子今晚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照顾你生意!”
可谁知今夜过后,锦花楼又消失了一位花魁。许多天过去一直见不到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鸾歌死因
将将入夜,扶宛青就带着晚荷在巷子里潜行,去了地下斗法馆。
门口的侍卫认识这张脸,加上自家老板几天前才嘱咐过,故而一看到他就将他放了进去。
安秦对着这位漂亮公子笑脸相迎,一路将他带进了主家专属内院。一口莹亮的照明法器高高地悬在内院,不是白日,更似白日。
白奎恩得了下人通报,早早等候在内院。扶宛青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更换着装,这会儿身上还是几层遮不住身子的细纱。白奎恩隐隐约约能看到纱裙下扶宛青纤细的身体。
还没等扶宛青开口,白奎恩就移开眼睛呛声道:“多日不见,没想到扶公子有如此喜好。”
白奎恩的性格一贯如此冷淡又疏远,扶宛青只道是寻常。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服。花楼里昏暗的光线还好,他那时只觉得好看,并不觉得露骨。
只是没想到,这法器的强光让他的身体几乎可以称得上无所遁形。
扶宛青的脸蛋浮上一层薄薄的红云,他连忙遮住自已的要紧部位。一点不见外地大声问道:“我的房间呢?我要换衣服!”
这种时候,白奎恩并不会故意呛他。他指了指廊道最深处的一个院落。
“那边。”白奎恩言简意赅地说。
扶宛青快速跑过去,顺便关上了院门。
再出来时,脸上的胭脂已经洗净,身上也已经换成了正常的男子服饰。只是这衣服有些粉粉的,他怎么穿怎么不习惯。
白奎恩仍然站在原来的地方。扶宛青怀疑他就没动弹过。
他大剌剌道:“白奎恩,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白奎恩直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