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乖巧地在等她。
她扇蔡逯一巴掌,“今晚去你家。”
蔡逯被扇得懵了会儿,随后牵起她的手:“也是你的家。我这里,永远有你的家。”
看看,这话说得多好听。
灵愫朝阁主所在的那屋比了个中指,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她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阁主不是睡着,是已经烧得昏了过去。
听见她走的动静,阁主才艰难睁开眼。
迈出院门前,灵愫听见“扑通”一声动静。
她没管。
如果她肯回头看看,就会发现,那是阁主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屋门,跪着前行了几步。
太难受了,连嘴都张不开。
他就只是哑着嗓子流泪。
像狗一样,跪伏前行了几步。
“啊……啊……”
他想把嗓子掏出来,捧到她眼前,让她不得不听一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别走,求你了。
我需要你。
拜托回头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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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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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心里攒着一股火亟待发泄。
所以去到蔡逯那座私宅后,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做,大做特做。
她脑里想的很美好,要不顾一切,做他个三天三夜。可现实却是,她已经累得连胳膊都不想抬了,任由蔡逯摆弄。
蔡逯把她抱到浴池里,像个尽职尽责的仆人,伺候她沐浴。
浴屋宽敞,帷帘轻晃,却又不会令人觉得压抑窒息。屋里不算太亮,四盏灯搁在浴池四周。这点光亮近乎于暝暝日暮时的晚霞,不算璀璨,但别有一番氛围。
他舀起一瓢茵樨香汤倒在她的发尾,用手揉搓出浓密的泡泡。起初是在给她按摩头皮,后来见她困了,脑袋往下点,他就莫名生出点玩心,把泡泡堆在她头顶。他成了个雕塑师傅,用这些白泡泡,有时雕棵树,有时雕只鸟。
他与她之间,有过爱与恨,但很少有过温馨。
此刻他沉溺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忽地很想落泪。
至少在此刻,他是幸福的。
蔡逯悄悄抹去眼泪,把她的头发冲洗干净。
这个过程很静。
只听得见水波流动,和彼此的呼吸声。
洗完头发,蔡逯扒头一看,见她已经阖上了眼,好像已经睡熟了。
他轻声说:“那就早点歇息吧。”
闻声,灵愫倏地睁眼,“不要,我一点都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