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屋去看看林静,跟小翠吵嘴,把小翠的新衣服都给踩了,有没有这样的人啊?分明是没教养,让他们老林家给惯的!惯坏了!她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林大嫂在屋里听见动静,出来听见朱母跟邻居说的话,当下面子挂不住。
反驳道:“小孩子吵架,大人劝劝就完了,你咋能这么说别人呢?”
“你自己去看看,再跟我俩说这些。”朱母不光将林大嫂给叫进院子里,左右的邻居也都给叫去了。
大家伙进屋一看,嚯,好家伙,林静弄坏的可不光是人家朱翠花的新衣服。
那是婚服啊!
在人家婚前把婚服弄坏,那不是故意触霉头么!
“不是我说林静这孩子,你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干!”
“就是啊林大嫂,林静这孩子你可得管管了。”
大家都不用谁说,就知道换位思考,要是自己家孩子的婚服,被谁给破坏了,那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不说赔不赔的问题,就算赔了,那也肯定不原谅。
“妈,不是我的错,是朱翠花先说我的,还有她对象,他们家人全都一块儿欺负我,他们还打我呜呜!”
得了,林静这又是装委屈,又是无中生打的,完全就属于栽赃陷害了。
“你他妈再胡咧咧,我真抽你!”沈松气的咬牙切齿的指着林静警告。
而后,他走到街坊四邻面前,大声说:“我们都没碰林静一个手指头,具体咋回事儿,让翠花跟大家说一下,但是有一点,今天林静干的这事儿,我们原谅不了她,我现在就去报案,跑到人家院子里来撒泼打滑,真当法律法规是吃素的!”
沈松说完就往外头走去,人高马大的他不光脚下生风,气势也强的摄人,那副黑着脸的模样,愣是吓得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或者帮林静说一句好话。
为自己发声
林母一看沈松去报案,直接就傻眼了。
朱家人虽然软弱好拿捏,可朱翠花这对象当兵的,保不齐就有啥关系。
万一真把公安找了,把这事儿闹大了,不光对她闺女的名声不利,弄不好就把一辈子给毁了。
“这个死丫头,你咋就天天不让我省心呢你?我让你跑到人家里来冲,我让你冲!”林母快速趋利避害,跳过地上的衣服跑进朱翠花房里,抓着林静的耳朵,在后背拍了两巴掌。
自家的闺女她宁愿自己打,也不想让外人动一下。
而且只要她这样做了,就能免去不少指责。
“妈……”
“你还说,给我闭嘴!”林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怕她嘴上没把门儿的,又说出什么不利于她们的话来,赶忙又在她胳膊上捏了几下,用力挤了挤眼睛。
林静这才闭嘴了,老老实实的待在母亲身边,一副认识到错误的姿态。
别说,这娘俩一唱一和的,还真演得怪像的,可见从小到大,这样的情况没少发生。
林母那边责备完了女儿,又跟在场的乡亲们和稀泥:“大家伙儿都散了吧,孩子拌个嘴,我们家跟朱家都多少年的老邻居了,这点儿事说说就过了。”
“这事儿今天过不了!”朱翠花如何不知道,林母这就是想把邻居们打发了,然后再跟她们家耍无赖。
这样的招数,她之前就见过,且经历过不止一次。
还记得有一年,林静弄坏了她的水彩笔,那一套水彩笔是学校让买的,那时候家里穷,母亲花了好几天的工钱买来的水笔,让林静弄坏,跑到林家去理论,两家人才刚吵嘴,林母见有邻居们过来说和,就轻飘飘的几句话把人给打发了。
然后,她给出的处理结果就是,把林静的水彩笔赔给她。
新旧水彩笔自然有区别,那套水彩笔她用了还不到一周,就没有水了。
朱家再去上门找已经说不过去,所以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本来,那些事因为时间久远,朱翠花都给忘记了,全赖今天被林母的话给刺激,才想起来,自己在林静那儿到底吃过多少亏。
她怎么就一直觉得,她把自己当好朋友呢?
都怪她一直太自卑,找到一个玩伴,就当成了宝贝……
朱翠花的脑海中闪过这些事,此刻,她站在邻居们面前,决定,不再吃亏了!
“我跟林静吵架的原因,是前几天我去她家,她亲口跟我说,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她说我根本就不配做她的朋友,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头蠢猪,我听了这些话很伤心,于是就跟她断绝了朋友关系。但是今天她又找过来想跟我和好,我不同意,她就故意把我的衣服弄掉地上,故意上去踩踏,这要是一套普通的衣服,也就算了,这是我的婚服……”
说到这里,朱翠花的嗓子禁不住哽咽。
因为她想起了白天跟沈松一起去看衣服的场景,那时候她多么幸福啊,多么开心,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而且沈松还那么宠她,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