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嘟好嘟。
我非常没有良心地结果我的行李,然后催他赶紧走,本小姐要上寄宿学校了,家长止步!
最后,我终于想起来叫住了钟离,在他略有些隐晦的期待中,我非常冷酷无情地把我的行李拎了起来:“我不在往生堂地这段时日,钟离你不要大手大脚,我回去要查账的。”
我看到钟离肉眼可见的尴尬了一下,或许没有,但我替他尴尬了一下,然后他笑着说:“放心,阿鸢。”
我也不是很放心,真的。
钟离你说说,咱俩到底是谁拉扯谁长大吧?
年纪大大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跺脚)
(六)
好消息是留云借风真君及时出了自己的洞府把钟离解救了出来,顺道把我拎走了。
她把我按在树下的饭桌上,让我跟申鹤两个人互相认识一下,吃一顿饭增进一下感情,然后她作为这个攒局的人却振翅分分钟飞不见了。
好尴尬,就算是我也有一点汗流浃背了。
留云借风真君一走,我跟申鹤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我主动出击,打破了冰点。
我:“那个……你好,我是钟离鸢,最近会跟着真君额……学习,请多指教。”
莫,莫名其妙就有礼貌了起来。
我自己都怪不习惯的。
申鹤还是她那副高清上来说是波澜不惊,低情商来说就是冰山脸的样子,应了一声:“你好,我是申鹤。”
我当然知道你是申鹤啊!
我败北了。
她真的超——级难搞啊,头一次有人能说话把我哽住了。
我不信邪:“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申鹤空洞的眼神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
啊这,啊这。
我服了,她才是真正的六根清净,习武的好苗子,完全没有七情六欲的。
我就不一样,我是榆木疙瘩,七情六欲那叫一个五毒俱全(不是)。
(七)
然后我就跟申鹤对坐到了现在。
大老半天我也只能蹦出来一句:“这,这饭菜都要凉了,不如我们先吃。”
申鹤一动不动:“等师父。”
好的,等师父。
那么我请问呢,留云借风真君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再不回来可怜的钟离鸢就要又急又饿呜呜呜超级可怜了!
仿佛是听到了我真挚的呼唤,她终于回来了!
非常尊师重道的申鹤在留云借风真君回来的时候就立刻站起了身,真君眼看着我们俩这个氛围,也忍不住头大:“我原是指望着你们俩个可以稍微熟络一下,往后的日子里好好相处,没想到阿鸢都没法……”
不,你不必说了,真君。
我这种社牛都拯救不了申鹤(泪流满面)。
以上,我在奥藏山鸡飞狗跳的生活,就以这样尴尬到冰点的气氛拉开了序幕。
关于宵夜
(一)
我原本以为,已经带过了两个徒弟的留云借风真君应该是一个还挺严格的老师,就算她平时“很会聊天”,但我确实也想象不出她上课的时候聊天的样子。
现在我见到了。
万万没想到,我在她这里上到的第一课,就是自动过滤到她讲课的时候插进来的那些陈年八卦。
说实话八卦很好听,但下次别讲了。
我要是甘雨我现在已经又一键晕倒然后“咕噜咕噜滚下山”了。
不是,我不是很明白啊?
我设想里面“那个女人”还是很注重自己的仙人仪态的,所以我以为她至少不会在课程上带着讲八卦?
接收到了我疑惑的视线,她挥了挥翅膀,看上去心情特别好:“……正是如此,甘雨那孩子才能从魔神口中脱险,实乃不幸中的万幸——阿鸢,这几个字你抄写错了。”
我拿着毛笔的手一顿,笔尖在之上晕染出了一个墨点,看着面前我的鬼画符,又看了一眼示例字,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到底有哪里不对。
我歪着头,实名制的疑惑溢出了屏幕。
真君看了申鹤一眼,她立刻会意走过来看了一眼,指着“敕”字说:“这里有问题。”
我上上下下又看了三圈,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些长得跟甲骨文似的鬼画符到底有什么差别。
我彻底懵逼住了。
(二)
没错,在启蒙完毕之后,我结束了我璃月港孩子王的生涯,在奥藏山学起了画符箓。
我都说了我没有神之眼也不会仙术,我就是一个两眼一抹黑的麻瓜,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真君就是觉得我可以,然后我就开始了画画(划掉)写符箓的日子。
在照着申鹤依葫芦画瓢完毕之后,我面前的符箓突然冒出了冰蓝色的光芒,吓得我一下子掉了凳,紧接着,我就看到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