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三房此刻的如临大敌,熙棠院中杜景宜正在沐浴。標
打发走了五房的人,她自然是要回来洗漱一番的,否则一路劳累的,她可睡不好。
丫鬟樱桃和骊珠都在旁边伺候着,连洗头发都格外的认真。
舒服的杜景宜差点没在浴桶里头睡过去。
见她是一点担忧都没有,骊珠忍不住多嘴了。
“少夫人,那五房的人太会占便宜了,明明是给七小姐做衣裳,五少夫人那样子,巴不得给五房上下都换一遍,真是让人气恼。”
“行了,量个尺寸,顺手的事,她想要我还心疼那些皮毛和布料呢,反正冬衣裁制需要的日子长,未见得她就能穿上。”
听到这里,骊珠才想起来她们已经给五房下过药的事。標
左右也就这些日子了吧,也该发作了。
如此,才从愤愤不平里头化去了一些不高兴。
而樱桃一边给她上凝露,一边说道。
“少夫人安排放出去的消息,已经做好,估摸着晚些时候那秦妈妈就能查到想要查的事了。”
“那就好,省得韦夫人天天给我们小鞋穿,总要回报一次她的恩德才是,想脱了这干系,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自家夫人如此说,丫鬟樱桃和骊珠也跟着重重的点点头。
她们对于韦夫人也没多少好印象,尤其是她手底下那个焦嬷嬷,每每见着一面回来都要气恼好久。標
还不就是被她的利嘴给刺激的。
一想到接下来云锦院要面临的事情,她就高兴。
哼着曲子,继续沐浴。
果不其然,这头杜景宜刚安排出去的“消息”,很快就被秦妈妈打听到了。
她大约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作威作福了几十年的国公府里头,其实早就变了天。
对于得来的消息,还深信不疑呢。
于是面色匆匆的就朝着二郎媳妇的房里头去了。標
“怎么说?真的知道了?”
二郎媳妇一看秦妈妈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了。
所以还不用她开口便直接问道。
秦妈妈也是面色严肃的厉害,跟着就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还是少夫人谨慎,不然咱们只怕是真要被五房摆一道了,奴婢使了些银子才知道,半月以前五老太爷就带着了四爷和五少爷去了云锦院,听说可是闹腾了好一会儿呢,婆子们靠近听了些话,说是韦夫人给五房出的主意,要让她们去求东苑的将军和夫人给七小姐安排出路呢。”
“什么出路?”
假消息
“说是岷王府的侧妃之位,那婆子听的也不算真切,具体是怎么说的不大清楚,但说五老太爷他们出来后,个个都笑得开心着呢,这不六少夫人才回来没多久,五房的女眷就奔着东苑去了。”饦
听到这里,二郎媳妇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杜景宜让人放消息出去的时候,故意做的七分真,三分假。
虚虚实实的,才容易让人多想。
否则太过笃定的话,就跟婆子亲临其境一般,透着假意。
稍微一琢磨不就容易露馅儿了吗?
所以,还是这种不确定的口吻更能让二郎媳妇浮想联翩。
韦夫人,娘家可是有权有势的太尉府。饦
虽说她只是个庶女,当初将她送来国公府给商玉宽做妾也不过是大局谋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谁知道她倒是会给自己逆天改命。
先是笼络住了商玉宽的心,而后又蛰伏在后宅多年。
等商大郎和顾氏夫人都没了,她就冒头出来。
如今女儿是福王妃,小儿t子又前程在望,娘家也跟着从普通官员爬到了太尉之尊。
还真是几十年河东几十年河西。
后来为着让她的名声好听些,也是将她从庶女抬正,记挂在了嫡母的名下做女儿。饦
所以,提起太尉府里头嫁人的姑娘们,她这个国公府的继室夫人,福王妃的亲娘,可是颇有些名声的。
因此,二郎媳妇丝毫不怀疑她能知道岷王府的事情。
越想越是觉得棘手,若是韦夫人和东苑都偏心着五房的七娘,那四娘岂不是要砸在她手上?
以她的条件和能力,再耽搁下去,无非就是配个年长的鳏夫匆匆了事。
哪里会比得上这岷王府里的侧妃能帮得上家里的忙!
因此,也不管不顾她情愿不情愿,亦或者有没有本事了,如今就是送进去做个普通的妾室,她都要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就对着秦妈妈就说道。饦
“快去贾家,请六娘回来,说有要事相商。”
“是。”
秦妈妈走后,二郎媳妇是想要镇定下来的,奈何越想着急,最后干脆起身去了三老太爷和三老夫人的房中。
比起自己那一双不做主的公婆,还是找祖父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