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给你添置,袜子少了都能留意给你买,可是决定的事情,她说一不二,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说了算,别人说的一个字不听。我不仅不听,我还得把你怼回去才行,有时候跟正义的匕首一样,削的你体无完肤的。
熠月就不让人,“我大哥结婚的喜糖,弄得好点,就跟老小结婚时候一样自己装,里面装巧克力,好烟,给他同事一看,这不比那陆青青喜糖好多了,她那烟是好烟,糖不行。”
“竟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你大哥单位的事情他心里有数,你别乱出主意。”三女挂了电话,为什么说孩子不听话操心受累大,看看俩女孩就知道了,确实为熠月操心的多。
熠明在旁边都听着呢,摆摆手,他才不操心熠月呢,“我妈你就记住一点就对了,打小儿你看老二就没吃过亏,脑袋尖着呢,她就嘴上说的厉害跟人别苗头,实际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胆子她小的很,也就是折腾折腾刘子铭,肯定也不光为了刘子铭不跟她同仇敌忾仇视楼上,说不准也为了别的。”
她就给刘子铭管死死地,刘子铭跟人家小姑娘说话什么的,给她知道了,就得叽歪一顿刘子铭。
三女吓唬他,“又说你妹妹,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以后我们不在了,就是你们兄弟姐妹仰仗着到闭眼,不过你说一点是对的,老二在哪里也不吃亏,担心谁也担心不着她,她心里有数呢。”
当父母的从来不贪图孩子一点东西,老二结婚了自己过的好,比多回来看他们几趟强。
跟熠明三个人,商量了半晚上结婚的事情,家里的钱也归置了归置,她退休金也攒着呢,虽然少,但是平时过得节俭,钱还是能攒下来,“你爸爸吃药的药钱都是老小掏的,我们平时衣服也不买,你二姐逢年过节给买衣服,她就喜欢买衣服,牛羊肉我们买的少,老小星期天就回来买,你俩姊妹供应我们吃穿,钱就攒下来了。”
“妈给你你就拿着,你早些年也是供应家里,供应俩妹妹了,现在给你她们俩谁也没意见。”
“你妈妈那边,当初你买房子攒钱给你了,三个孩子对哪个也不差,你等着结婚有孩子了,我跟你爸要是哪个没了,你就结了她到镇上来,别在那个山沟沟里面了,以后还是要跟着你生活,你俩妹妹一个在县城,一个在市里,哪个也接不过去,哪个也都忙,家里有公婆在人家不提就不能干这事情,提了也不能干。”
三个孩子都没提过接来的事情,一个是自己都活的忙忙碌碌的,另一个王守香一个人在村子里还干农活儿,能支起来糊嘴,三女就慢慢地说着,“现在都成家立业了,你不要说妈偏心,老拉着你担担着,谁让你是老大,以前家里王妈妈拉着你干重活是因为你是男孩,到了家里你早早拿工资养家,是因为你是长兄,你爸爸身体不好你也是早早接过去担子,现在我们老了,以后走不到吃不了了,这事情还是你的。”
“想想你王妈妈,她种地能有几个钱,攒万儿八千的都给你们了,她自己没攒着钱,正好拆迁了,你问问她,愿意不愿意来家里住,你以后就单过去了,在乡镇上申请个宿舍,星期天你俩就去市里房子住,有空回来看看,你王妈妈来我还能帮你照顾照顾,到时候你爸大概比我们先走,或许我们先走,都没个准,我们几个能自己照顾就照顾自己,不给你添麻烦。”
熠明眼泪都出来了,那么大的人坐在马扎子上面,低着头闷闷地,“说这些干什么,还早着呢。”
“就是早着呢,话先给你放着,省的你到时候不养活我们,跟老二一样,只顾得还是上自己家里了。”三女安慰熠明,这孩子最有担当最重情义,老小最贴心最会为别人考虑,老二自私了一点,但是活的也不吃亏。
淌水崖那边王守香怎么也想不到,熠明骑着车亲自来报喜的,嘱咐她去喝喜酒,到时候跟熠月一样的,大巴车来拉着亲戚去,“妈,又让大家破费了。”
王守香摆摆手,“不破费,他们孩子结婚我都出礼的,一份也没少,上次熠月结婚我们去,大家都高兴呢,说酒席好吃,家里面办的好,这回还是在家里办?”
“这回去饭店,到时候有仪式呢,妈到时候你跟我妈一起上台,给你敬茶,那时候不是你跟我爸,我就给草堆里饿死冻死了。”
王守香就光笑,她早年孩子在的时候累的没个笑脸,孩子走了也没有笑脸,后来人就跟她说了,自己好好过,孩子在城里日子难过,给孩子攒点东西去看看,不至于从村里去的空着手,孩子逢年过节也轮流往家里来,她就开始笑了。
想开了,自己过多好,想什么时候去地里,什么时候去地里,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聊了就去街头上,大家闲着没事儿得时候都在那边说话儿,累了回家就睡觉。
她没觉得不好,熠明这么一说,她想也不想,“我现在还能种地,等我七老八十走不动了,你们再接我去,你小妹之前也跟我说了,到时候给我养老,接我去市里,她那边房子大,只是老大你愿意说这话,我还是想跟着你。”
熠熠呢,她看着怵,女婿飒飒呢,她看着也更怵得慌,想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