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本性不改。”
火白鲢生怕王萍像前几次那样,把他扔下,自己气冲冲而去。他赌咒发愿地说:
“我听你的话,我改,我一定改!我要是还不改,我就不是人!”
王萍问:
“你若是不改,那你是什么呢?”
徐学勇挥了挥拳头说:
“我要是还不改,我就是畜牲。王萍请你再相信我一回吧!”
王萍责怪道:
“我能相信你吗?你总是有错不改错。对连改、定居的认识模糊,看不清社会主义航道。还想拉拢我跟着你走那条哑河儿。要不是春江哥进一步帮我指明航向,还险些儿上了你的当嘞!”
徐学勇明白,王萍指的是他那天黑夜在湖上向她求情的事。当时,他说的那些话在王萍脑壳里多少起了一点作用。特别是他描绘的刘国池要建的渔民高级俱乐部,对王萍是有吸引力的。可恼的是黄春江作了反宣传,使王萍更加坚定地站在了黄春江一边。他俩不能志同道合,见面就闹矛盾,都是黄春江造成的。他恨死了黄春江,不用水都吞得他下去。
此时,徐学勇心里痛恨黄春江,嘴里对苹果脸姑娘的话无言以对。他又听王萍伶牙俐齿地说:
“你不仅不醒悟,反而变本加厉。今朝又伙同卜思源搞小动作,私自开会。你搞些什么鬼名堂!”
火白鲢想要反驳,还希望说服自己爱慕的人。但是,他要等王萍说完之后,先说几句玩笑话,给她醒醒气,才能谈这个正题。不然的话,一开腔姑娘就会甩下他,一线风似的冲起跑,喊不回,追不着。这样的情景,他再也不愿发生。他静静地、耐心地听王萍往下说:
“等下在会上,你要头一个表态,赞成连改、定居。听到没有?”
徐学勇没有回答。
王萍不见回音,又逼问道:
“我问你话你却不回答。你是不是被雷打哑哒?”
徐学勇很为难,他不能得罪刘国池和卜思源。他只轻轻应了一声:
“嗯!”
王萍以为徐学勇真正听了她的话,看看网具室已在眼前,说道:
“让别人看见我老是和你在一起,会说闲话,那样很不好。我前头走哒。你后面跟着来。”
徐学勇问:
“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王萍说: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都必须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我与你一刀两断。”
王萍一甩头发走向网具室的场坪。
火白鲢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心上人会来这一着。他要喊,喊不回;他要追,追不上。他双手一拍脑壳,重重地“唉”了一声,只好把准备了很多要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让它烂在肚子里。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心情郁闷,无精打采地走进了大队网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