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大姑娘厉喝一声,一把推开二姑娘。
二姑娘摔倒在地,绝望的看着大姑娘哆嗦着手,剪了好几下才把荷包剪开,随后,隐藏的真相也暴露在她眼前。
二姑娘捂着嘴哭起来,哭的浑身颤抖。
大姑娘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下来,直愣着双眼,盯着眼前的东西,半响才问,“四妹那荷包里也有这东西?”
回应她的只有二姑娘的哭声。
大姑娘猛然站起来,喃喃,“四妹,四妹有危险!”
“我已经把四妹那的东西都拿走了。”二姑娘抽抽噎噎道。
大姑娘似哭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来我这而是想把东西拿走,再想方设法把祖母和爹那的拿走,这样就谁也不知道母亲做的孽了是不是。”
面对大姑娘失望的眼神,二姑娘泣不成声,“祖父祖母,大伯大伯母他们知道了,他们会把阿娘怎么办,大姐,我害怕。”
大姑娘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凉,“是啊,我也害怕。可她自己怎么不怕呢,就因为五妹落了外祖家的面子,她就能用这种歹毒手段对付五妹。五妹才多大?五妹今年才六岁,她才六岁。更可笑的是,为了害五妹,她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在意。我是不是该说她好魄力好手段,利用亲生女儿害人,说不得还要赔上一个女儿,谁能想到凶手是她!” 这些荷包不是一次送来的,是分了两次,所以胡氏不是一时冲动,她是铁了心要害人。这样的认知让大姑娘怒不可遏的同时又悲痛欲绝。
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可她不敢说,想到这里,二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仅存的一点希望开口,“会不会是有人利用阿娘害人?阿娘糊涂,也许被人利用了不知道,是不是?”
大姑娘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深吸一口气,言道,“我也希望,你我可放心,家里肯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绝不会冤枉母亲。”
闻言,二姑娘心神俱裂,愣在原地,只能震惊的看着大姑娘。
大姑娘扭过头不去看她,走向门口。
二姑娘回过神来,冲过去就要拦,张开双手靠在门上,哭着摇头哀求,“大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阿娘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阿娘。”
顷刻间,大姑娘眼里溢出满满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淌,哆嗦着嘴唇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她是你娘啊,她那么疼我们,你就狠心看着她去死吗,你怎么忍心!”
大姑娘身子颤了颤,神色挣扎,那一瞬间,二姑娘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你明不明白,我若不说,四妹就危在旦夕。你能把我们姐妹这的东西拿走,祖母那的东西是你想拿就拿的吗,多耽搁一天,四妹就多一分危险。四妹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能再让她出意外。
再有,你说是阿娘聪明还是大伯聪明?你觉得阿娘能骗过大伯?真相大白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我们自己说了,还能厚着脸皮替阿娘求一求情?”若是姜瑶光无大碍,也许还能苟活。便是死,也能死的痛快体面点。
二姑娘怔了怔,脸上全是走到绝境的茫然无助。
大姑娘伸手拉开二姑娘,正想开门,忽的想起一事,问,“你是怎么把东西从四妹那拿出来的。”
二姑娘愣了愣才呆呆的说了。
“你记着,你发现荷包有问题,很害怕,一时鬼迷心窍拿走了四妹的荷包,回去后又自责的坐立不安,于是打算坦白一切,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壮胆,懂不懂?” 水落石出之后,二姑娘在四姑娘那一番动静的用意,瞒不了人。这样的行为必然惹恼长辈,与其解释,不如大方承认,至少最后迷途知返,也能将功抵过。
☆、
俞氏只觉半边身在水里浸,另半边在火上烤,脸色一阵一阵发白。孙妈妈眼疾手快的扑上去扶住她的背,同时掐了她手臂一把。
俞氏目光清明下来,镇定的吩咐人再去四姑娘院子彻彻底底清理一遍,又让人去姜安和那把胡氏送的东西拿过来,最后对孙妈妈道,“屋子里那些也拿来。” 胡氏送来的东西,俞氏只令人收起来,从来都不曾用过。
孙妈妈应了一声离开。
大姑娘姐妹俩跪在下面,一刻都不敢抬头,大姑娘只觉得无地自容,二姑娘羞愧之中又有恐惧。
俞氏垂眼看着二人交上来的东西,目光中透着阴狠。
东西取来后,孙妈妈便开始拆解,两副抹额,四双袜子,干干净净,并无猫腻。胡氏对俞氏畏惧颇深,哪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姐妹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二姑娘壮着胆子抬头,正对上俞氏凌厉的视线,吓得全身一抖,求饶的话就那么堵在喉咙口。
大姑娘扯了扯二姑娘衣服,目光严厉,其中警告一览无余。
二姑娘抿了抿唇,复又低下头。
过了会儿,去姜安和屋子里取东西的丫鬟也回来了,拆开一看,也没脏东西。
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