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绝对比自己的儿子成为驸马要多的多。
为了自己的娘家,她决定在必要的时候舍弃自己小儿子的前程。
……
晏珽宗带她去了上次他们没去的京郊马场。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造型独特的骨哨,用力吹了一声。
一声清厉的鹰唳在空中响起,不多时,一只体型巨大的白鹰从云中飞出,冷漠鹰眼扫视着大地,在锁定了自己主人的身影后很快盘旋而下。
晏珽宗手握佩剑,白鹰稳稳停在了剑鞘上,半人高的翅膀扫来一阵疾风,婠婠的衣角翻飞,系在腰间的禁步铃铃作响。
而他自始至终一动不动,身形稳如玉山。
果真配得上逐天客的名字,婠婠想,而她养在宫中的鸟儿,何曾如此在碧天之上翱翔过?
那些精致又美丽脆弱的雀鸟,只会在她掌中撒娇求食玩耍,娇嫩的翅膀受不得一丝风雨的考验早就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大抵同她一样吧。
“好孩子。”
看着自己的爱鹰,晏珽宗的眼神十分柔和,他给它顺了顺脑后的羽毛,而白鹰眯起了眼睛,也十分享受主人的爱抚。
婠婠注意到它粗壮的腿上绑着一个几乎巴掌大的信箱,果真是用来传递书信情报所用的。
他侧首问她:“婠婠怕不怕?你可以来摸摸它。”
宫中也有驯兽园,她见过许多奇珍异兽,滇地来的巨象,还有南洋那边来的长鹿(后世称之为长颈鹿的)……
但这只巨鹰即便同样是被人驯服了的,身上仍旧带着驯兽园中兽类所没有的傲气与野性。
婠婠其实很喜欢它,便伸手摸了摸它背上的长羽。
逐天客感受到不同于主人掌心的力度,睁眼扫视了她一番,但又很快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柔嫩手掌的抚摸让它十分舒适。
待婠婠收回手后,白鹰歪着脑袋似乎是思索了些会,扭着脖子从自己翅膀里面拔下了一根长长的羽毛叼在嘴里送给她。
君婠微惊,还是笑着接过了。
这根羽毛几乎有她的小臂那么长,上面白羽的成色极佳,绒毛细密而稳固,轻易不会脱落掉毛。她接过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来自白鹰身上的温度。
君婠把它插在了自己的腰间的系带上作为装饰,竟然很是得宜。
晏珽宗朗声大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你竟比宫里的那些狗腿子还要机灵!”
今天是它再度启程的日子。
要说给大哥哥的话,婠婠早已写在了信纸上带在了身边。皇后虽不是很信任晏珽宗,但也给儿子写了封信,信上无关其他机密,只是叮嘱他在外要好好吃饭睡觉、闲暇时候放宽心之类的话。
她想的开:这信如果真能到她儿子的手上也好,若到不了,她也不亏了什么。
晏珽宗打开鹰腿上的信箱,婠婠把自己的信放了进去。她只看了一眼便发现那信箱里早就被人塞了不少东西。
每封信都用不同的颜色描了封,看样子是要寄给不同的人。
他也不避讳她:“逐天客沿途要停留五六次,我在各地安插的心腹眼线不计其数,皆要靠此传递音讯。”
婠婠哦了一声。
晏珽宗又道,“我养的鹰有不下百只,不是留着用来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提笼遛鸟出去玩乐的,都是用来给我的下属们发送讯息接受情报的。”
“逐天客长大了,去岁也娶了妻,我府里恰巧有一颗千年的老树,它便同它妻在上安了窝、它的贤妻也下了蛋。待不日幼鹰破壳,殿下若喜欢,我送一只来给你养着?”
婠婠被他逗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勉强维持着自己差点被撕碎的笑颜:“谢谢五哥的好意,只是养鹰、我却不是行家,怕把猛禽养得如雀鸟一般了,反倒是暴殄天物。”
晏珽宗笑了笑,没接话,他吹了哨命逐天客启程。
婠婠一路陪他闲聊,装作心情不错的样子:
“它为你卖命,这一趟你给它多少的酬劳?够它养得起一家老小么?”
“如何不够,它娶妻的宅子,可是我命匠人为它修的,还是上好的金丝木。我还命人每日在树下放了打断腿的鸡鸭活禽和生肉供它妻享用,遮风避雨衣食无忧,如何?”
这趟“春游”,他饶有兴致地为她介绍马场里的马匹种类。
京郊马场还是旧时的叫法,其实如今已经改了名,叫做重甲营。
旧时的京郊马场培育的马匹大多温顺无害,是留给皇室贵族们游玩享乐和出行的仪仗所用的。自打这地方被摄政王接手之后,他大刀阔斧地进行整改,将皇室用马单独分了出去,另批了一个地盘给他们用。
而这占地极广的马场就用来培养战马。
故名——“重甲营”。
君婠见到这里面很多西域异族面孔的人。
晏珽宗向她解释:“西域的汗血宝马何其强盛,和当地善养马匹的圉人也有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