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喷在了那方掺着金丝银线绣成的华美床帐上。因为床帐的颜色更浅,所以水渍印上去的痕迹便格外明显。还有她情动时身体肌肤散发出的甜香靡靡的气息。
晏珽宗望了眼床帐上的那一滩水渍,随意地拍了拍她的脸:“宝贝,看不出你倒是个浪性的,这么会喷啊。”
见婠婠还是不理他,他便扬声唤了萃霜进来。
……
萃霜听见帐内的皇帝似乎是捏着皇后的脸,同她轻声调笑:“我还以为你真不会叫呢。——这不是也挺会叫唤的么,原来不是个哑巴。”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无力,她一面涩涩发着抖,一面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捂着脸细声地哭。
晏珽宗猛然冷了神色,对着帐外的婢子们喝道:“孤让你们把这床帐拆下去洗了,没听到么?没见皇后——”
婠婠再也忍不了了,扑上去用手指抓他的脸,在他唇边留下一道见了血的抓痕。
她气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动得极快,明明经历了这样的情热,可是手指指尖却都是冷的。
寡廉少耻、寡廉少耻!
他当真是这般毫无下限!
见她有了反应,晏珽宗并不恼怒自己被她抓破了相,甚至那点疼痛对他来说就像风吹似的不足为道。他反而有了笑意,握着婠婠的手腕在掌心里把玩起来。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喜欢她生气,对自己发脾气。这样的她不再那么像是一尊神像,反倒像是个活人了。
说让奴婢们来拆帐子,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怎么可能真的让那些人见到没了床帐遮掩下的婠婠在情事中的迷乱模样?
只是存心想逼她对自己有点反应而已。
可是这次他似乎有些玩脱了,婠婠疯了似的抓他,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正在他将她放平于床上,解着自己的衣袍想同她再痛快来一场交媾欢好之事时,哭够了的婠婠盯着床顶的帐子,幽幽来了一句:
“如果我有驸马,我的驸马是绝对舍不得这么对我的。”
这一声如惊雷贯耳,炸得晏珽宗面上的笑意和血色都一并退散了下去。
他像是在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轻声低语:“你说什么?”
……
后来的事情便越发失控了起来。
他们两人都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似乎这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场交欢,怎么痛快怎么来,一点儿都不考虑清醒过来之后的事情。
晏珽宗要她要得又急又凶,一整夜他除了那个埋头猛干的动作,没有再和婠婠说过一句话。
婠婠放任自己的身体像是脱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去和他纠缠,她也没再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不过是顺其自然,一切皆随身体的本意而行。痛的时候她就顺着身体的本能哼上两下,不痛的时候她就放空大脑盯着某一处虚空不做声。
一晚上他换了数个姿势来摆弄婠婠,婠婠也都随他,任由他将自己的身子翻来翻去,或是迫她塌软了腰肢翘起臀瓣承受他。
滚烫坚硬的龙根像是一件骇人的刑具施加于她的身体,顶端的冠沟处勾磨着她的身体如同倒刺一般。
一股有一股的灼热精液射入她体内,次次他都是抵着她的小子宫口射出,烫得她哀嚎不断,小肚子也渐渐鼓胀了起来。
而且每次射的时候,他都喜欢用顶部的那个蘑菇头箍着她的小子宫微微耸动,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婠婠痛得浑身瑟瑟发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都怀疑他想直接玩坏她的子宫。
野兽在同雌兽交欢时,为了防止自己的种子在雌兽的体内留存不住,会用阳物上的倒刺箍住雌兽的身体,直到精液射出去后的许久才会抽出。这个过程雌兽会被折磨得十分痛苦,所以一般它们都会奋力反抗。
所以野兽就会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身下的雌兽死死压制住,并用锋利的獠牙锁住它们的脖颈以示威胁。
如果不愿意乖乖承受它们暴行、不愿意听话地为它们孕育子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
于是就这般直折腾到天命时分。
晏珽宗总算尽了兴,抽身而出。
婠婠翻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他利落地穿上龙袍,洗了把脸,扬长而去。婠婠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身体背对着他躺在大床内侧,早就干涩了的眼睛又忍不住滚落下泪珠来。
今天皇帝的心情极差。
朝会议事的时候,众人就发现了。不论臣下们说什么,高台之上的皇帝总是不置可否,顶多留下一句“留中”,回头再议。
皇帝的神色冰冷,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直到朝会毕,他回了皇邕楼的书房里处理政务时,萃澜借着添置茶水的由头入了内。
皇帝还是那副八方不动的模样,连眼尾的余光都没有分一丝给她。
但就在萃澜添完茶水、福了福身子转首要走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