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郎君游历河山,想来见识得风景人情也甚多罢?”
“不知公主吃的都是些什么安胎药?若是药效真的那么奇了,可否将方子也配给我一份,兴许以后我和我夫君游玩途中遇见什么怀孕妇人,也能把这救命的方子告诉告诉她们。”
婠婠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方子,似乎是他请外头的人配的,每日有人端来给我,我就喝了。您若是想要,回头我就向他要来再给您。”
章姝月站起了身:“公主就不想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回宫么?”
她这话说得婠婠有些疑惑,难道晏珽宗此时不在宫里?可是她又为何知晓?
见婠婠不言,她又继续问:“那您也不想知道您日日服用的这剂安胎药里面又是什么药引子?”
婠婠呐呐地抬头望向她:“什么药引?”
“您今天不和我走,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了。”
华夫人和月桂她们都坚决反对章姝月将婠婠带走。在她们看来婠婠大概是失心疯了,怀着身子的人还敢随随便便和别人乱跑,出去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然,不知为何,婠婠觉得自己心下像有一股魔力在驱使着她一定要和章姝月去走这一趟。
她总觉得自己不去是会后悔的。
于是经过了一番艰难的协商和调节,婠婠带着一群贴身伺候她的嬷嬷婢女悄悄乘马车随着章姝月出了宫。
章姝月带婠婠回了南江王府,晏珽宗没登基之前的宅邸。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到了之后,她也只是拉着婠婠的手,将她带到了晏珽宗在府中曾经居住过的院落。
婠婠没碰见一个下人,大约是被她提前驱赶了。
她让婠婠站在一扇纱窗前,拔出簪子将纱窗破了个洞:“你自己去看罢。”
婠婠迟疑了会儿,还是慢慢地凑了过去。
下一瞬她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还是章姝月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天旋地转后,婠婠就近摸到一根廊下的柱子,扶着柱子缓缓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瑟瑟发抖,捂着唇可怜地哽咽,像只受了惊的白兔儿。
章姝月掏出袖中的绢帕为婠婠擦拭泪珠:“看到了吧,公主?这就是您腹中的孩子能保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