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那个老道士也是这么说的。”赵正叹了口气,“他交给我几个药方,却都缺少药引配方,空有配方,也发挥不出药力。”
姚应熊看着手中的黄纸,“这老道长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还特地把药方改的面目全非,也是为了保护你。”
说着,他诧异的看着赵正,“你会写字?”
赵正点点头,“会,我祖上是地主,小时候读过两天书,后来老道士也教了我一些,没什么文采,但读写没问题,还会些许术算!”
“不错,真的不错。”姚应熊眼前一亮,“这年头能写会算的都是人才,你既然能读能写还能算,为什么还要窝在小山村,去铺子里当个掌柜的,或者在街边给人写信也比你现在赚得多。”
“年轻时候不是没想过,但是要侍奉双亲,古话说得好,父母在,不远游!”赵正继续给自己人设打补丁。
姚应熊点头,这点跟他打听到的差不多,赵正在小山村的确是个非常孝顺的人,甚至孝顺的有些愚蠢的那种。
“你真是被耽误了。”姚应熊虽然没有拿到完整的药方,但赵正的坦诚他还是非常满意的,无论如何,这份情他得承,“这样吧,你把这些药引全都做成逍遥丸给我,我还按照之前一两十颗价格收购。”
“钱就不必了,这些药虽然麻烦,但是并不贵,就是我多去山上采一些药,多费点时间就是了!”赵正说道:“姚游缴,你要是真把我当自己人,就别客气!”
“那行,我就不啰嗦了。”姚应熊也是个豪爽的人,“你过几天来乡里,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说了还能叫惊喜吗?”姚应熊卖了个关子。
赵正道:“不是不能随便进乡吗,大关山山匪”
“县太爷昨天下乡了,总捕快带人去大关山敲打了一番,短时间内大关山山匪是不会再下来了。”
“只不过,那边易守难攻,想要剿灭他们也不容易,先把年过了再说吧。”
姚应熊叹了口气,想起了县太爷临走前的话,也是一阵头疼。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他站起身,“我要回乡了,今天就聊到这里!”
“我送你!”赵正一直将他送到了村口。
那些闲聊的老嫂子看到,说话声音都小了。
“我先回去了,你记得过几天要来乡里找我,我在乡治所等你。”
说着,姚应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等一行人从视线消失,赵正才转身。
看到那些老嫂子投来了目光,赵正神色淡然的跟她们打招呼。
老嫂子们都淹了咽唾沫,“赵三,你真跟姚游缴混上了?”
“老赵,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家的富贵!”
“还有我家的二狗,那可是跟你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赵正笑了笑,“害,跟着瞎混的!”
从老嫂子的‘甜言蜜语’中离开。
姚应熊离开前说的那番话,迅速在小山村传开。
“你是不知道,那姚游缴对老赵多好,还特地让他过几天去乡治所找他呢!”
“老赵真是要发了,居然巴结上了姚家!”
严家婆娘一脸紧张的跑回家,把事情说了一遍。
严老头急了,“你说真的?”
“赵老三记仇的很,你说他会不会报复咱们家?”严家婆娘急的很,钟家虽然厉害,可只是地主,姚应熊可是游缴,是带兵的,而且姚家不比钟家差。
严老头心神不宁,看着一旁被逐出八队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给老子滚过来!”
严大力低着头上前,“爹”
“你别叫我爹,你是我爹!”严老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咱们老严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严大力苦着脸道:“我也没想到赵老三真的跟姚游缴关系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抓紧去赵老三家认错,带两斤粟米去。”严老头肉疼的说道。
“他爹,不至于吧?”
“不至于个屁。”严老头瞪着自家婆娘,“你个娘们懂什么?赵老三跟姚游缴做生意,在村里收山珍,牛大雷他们都传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啥不?”
“意味啥?”
“意味赵老三以后就是村里的财神爷,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听说牛大雷几个人从赵正手里得了好几百文钱,这山珍是收给姚家的,姚家又给县里的贵人,这是长期生意懂不懂?”
“而且,赵老三还能弄到米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