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钱上。
他就想啊,祁家茶行那么大,那么有钱,到时候合作跑商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弄点小钱钱啊?
但是,账册这种东西,那能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祁家茶行的账房和掌柜直接把他赶出去了。
祁老二和祁刘氏还和茶行里的人说,最近骗子多,要他们一看到孙维阳,就把他赶走呢,赶不走,那就拿笤帚打。
他找过县令几次,县令大人每次来,祁老二都说好好好,县令大人一走,给拿出来的就是做过假的烂账给他看。
他要客商的名单和路线,祁老二就三推四推的,后来拿给他看的,他也不信,毕竟不知道真假,怕被骗。
陈知许坐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不是还要筹集粮食?你明日和钱长峰先去购粮吧,祁家茶行,我先去看看。”
孙维阳立即坐到她旁边来,低声说:“阿许,不是我说,你怎么也参和进来了呢?我早就想劝你了,这事大着呢,一不小心就得没命,我是没办法,长子嘛,得把家族立起来,你呢?你一个女人,还是趁早回去吧,啊,王爷不会怪你的。”
陈知许叹气,现在说这些早就晚了。
祁岁蓉之前被贤王使唤的团团转的,那都是使用的她的身份。
如今,罢了,她还能怎么办!
她叹气:“我知道了,你也别多想,有时间多把粮食凑一凑,大家吃饱饭了,才有力气打仗,才有胜算,知道没?”
孙维阳看着夜色也不早了,却还赖在椅子上,点头:“知道了。”
陈知许看着他:“知道了还不走?”
孙维阳就不走,他说:“阿许,从小你就不给我老脸色,我又不比那王琦风差,你这可是区别对待啊。”
陈知许瞥他一眼:“以后在我跟前,不行提这个人。”
都过去了,她都当王琦风死了,这人还在她跟前说,她可要翻脸了。
孙维阳看她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的把王琦风放下了,这才松了口气,又说:“阿许,我认得一个人,跟你十分般配,不如我给你们牵个线?”
陈知许虽然已经有了钱长峰了,但是她还是很好奇对方是个什么人,自己认不认识,于是便问:“谁?”
孙维阳振奋了:“我表哥,宋晨安,你也认识的。”
“他不是成亲了?”陈知许白他一眼:“别瞎说。”
宋晨安是个小将军,比孙维阳还要大几岁,不过成亲晚,有个女儿,已经两岁了。
孙维阳立即说:“可不,是成亲了,可他媳妇嫌他穷,没出息,跟野男人跑了,留下个两岁的女儿,整天哭呢,我表哥家里啊,一团糟。”
陈知许嘴角抽了抽。
孙维阳又说:“阿许,你不会也嫌他穷吧?他一个五品将军,又没有实际兵权,确实挣不来大钱,但是你想啊,要是没有他们这些将军,咱们能有安稳日子过吗?咱们边关还有人守吗?所以,你不能瞧不起他啊。”
陈知许无语的说:“我不仅不能嫌弃他穷,不能瞧不起他,我还得帮他带孩子,打理后院,做他巩固的后方,让他好好镇守边关,等他几年回一次家,跟我说谢谢?”
孙维阳:“”
不是,他发誓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听陈知许这么一说,他又无话反驳。
他看着陈知许:“哎呀,阿许,现在边关无战事,我表哥每年都会回来探亲的,不会几年不回来的,而且,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回京城了呢?”
陈知许心里对这个将军是没意见的,若是没有钱长峰,若是贤王的事成了,若是家里安定,父兄平安,她到时候再要说亲,找婆家,遇到这样的人,说不定会同意的。
虽然对方有个两岁的女儿,但她不嫌弃,听不听话暂且不说,总之她做好母亲的本分,不亏待人家孩子就行了。
但是她现在有钱长峰了呀,所以任何人来了她都不考虑。
她便说:“算了,你现在还有闲心说这个,看来你是真不着急。”
孙维阳都要跳起来了:“我怎么不着急了?就只有半年时间,我比谁都急啊好不好,你看看我,”
他示意陈知许看他的嘴唇,他掀开给她看:“都着急上火的长口疮了你看到没有?我喝凉水都疼!”
他咋咋呼呼的,看来这几天是真的委屈坏了。
看到陈知许,就跟看到救兵一样,他太难了。
钱长峰进来,就看到他凑在陈知许跟前,嘟着嘴,钱长峰要气死了。
上前两步,直接把揪着孙维阳的后衣领给揪起来了。
然后在孙维阳的惊叫中,往屋外一丢,砰的关上了门。
孙维阳气的啊,在外面狠拍了几下门:“钱长峰!你,你把我丢出来,你在里面干什么!”
完了,又喊:“阿许,阿许你没事吧?他没欺负你吧?这家伙是祁岁蓉的男人啊,你可要离他远一点啊!”
钱长峰脸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