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路都不说话?”
云深往她手里丢一颗水果糖,
“该不会怪我今天没有陪你吧?唉,谁叫你哥人缘这么好。”
她倒希望今天没有人陪。
云娆剥开糖纸,把荔枝味的透明糖果丢入口中。
甜味在齿关缠绕,她的心情也松弛了些。
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说错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而已。
就算程大记者不靠谱,又能咋滴?
是能被靳泽本人听见,还是能上热搜啊?
云娆莫名笑了一声。
车正好停在十字路口,云深瞥她:“笑什么?吃糖吃傻了?”
云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过了会儿,她主动问:“哥,你记不记得,你读高三的时候,有一次打篮球,靳泽把脑门磕破了?”
云深歪了歪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说完,他忽然眯起眼:“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你把他出糗的事儿记这么牢干什么?想敲诈啊?”
云娆无语得噎了下: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今天下午,有记者找我打听靳泽,我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云深斜睨着她,忽地勾起唇:“那你完了。”
云娆吓一跳:“啊?”
道路前方,一片刹车红灯映照着云深的脸,显出几分迷幻:
“你就等着被他追杀吧。”
被追杀?
这么严重吗?
云娆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垮下来。
顷刻间,云深放肆大笑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
“哈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我的老妹,靳泽微博粉丝八千万,你这种黑粉一抓一大把,谁有空管你?”
云娆:
我?黑粉?
她想解释自己不是黑粉,可是对云深解释,无异于对牛弹琴。
云娆捏了捏拳,扭头看向窗外。
此刻,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争抢方向盘导致车毁人亡的新闻。
她想和云深同归于尽。
立刻,马上。
-
当晚睡前,云娆把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又吞了两颗褪黑素。
被子是鹅绒的,很软,盖在身上保暖又轻薄。
一切就绪,云娆躺下后很快入睡。
后半夜,她做了一个长长的、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