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义张张嘴,不敢信,“你,你干脆全给他好了。”停顿一下,“留两毛故意气大哥大嫂?”
“我吃饱了撑的。”立夏道,“万一车胎坏了,这个钱是留着补胎的。”说完就往外走,踏出去两步,猛然停下,“二婶,跟小寒说别担心。”
樊春梅:“知道,你快去吧。”
田家离这边挺远,但救护车是从这边医院发出去的,所以田蓉的爸此时就在这边医院里。立夏和夏明义十多分钟就到医院,锁上车子直奔抢救室。
兄弟俩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吵吵嚷嚷声。兄弟俩相视一眼,夏明义问:“大嫂姥姥那边?”
“不一定。”立夏往人多的地方走,到跟前果然看到夏明仁和田蓉。田蓉蹲在地上哭,夏明仁低着头,他丈母娘站在他身边,气焰嚣张,但是不是冲他,而是夏明仁斜对面的男人,“出什么事了?大哥。”
夏明仁猛然抬头,“你怎么来了?”
“爸让我来的。”立夏道。
夏明仁斜对面的男人眼中一亮,“夏书记让你来的?正好——”
“等等,什么夏书记?”立夏不解。
大杀四方
话被打断的男人迟疑道:“你不是夏书记的儿子?”
“我……”立夏停顿一下,转向夏明义,夏书记是谁?
夏明义无语又想笑,“爸升官了。”
“他那么大岁数还能升官?”立夏吃惊不已。
夏明义:“上面比他年龄大的多着呢。”顿了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哦,忘了说,我是田蓉的叔田家强。”田家强道,“事情是——”
田母:“听我说,立夏,事情是这样的。”打断他的话,“小田的爸刚死,他就要把我赶出去,还说——”
“房子是田家的?”立夏提她说。
“对!”
“不是。”
田母和田家强同时开口。
夏明义不禁问,“那到底对还是不对?大哥,你说。”
“他们要搬进去。”夏明仁指着田家强,“妈就问你们搬进来,我住哪儿。这个堂叔就说,你想住这儿就住这儿,不想住回娘家也行,随便你。”
堂叔?立夏眼神一闪,“然后就吵起来了?”看向田母。
田母有些怕她,忙不迭道,“不是我要跟他吵。我为了田家操劳一辈子,伺候老的照顾小的,现在小的成家了,老的送走了,就想逼我走,你说还有没有天理?”
“没有。”
“有!”
立夏扭头看向田家强,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我说有!”指着田母,“当初你想嫁给大哥,大哥不愿意娶,你就赖在田家不走,敢不敢说因为什么?为了照顾老的,给大哥生小的?谁不知道你是看中我大伯能给你家人安排工作。后来大伯由着你拿工资给你弟弟娶妻,给他们养孩子,伺候田家老的小的是你应该做的。
“这些年你把你的工资,田蓉以前的工资都拿去给你弟弟,你当我们不知道?吃里爬外的媳妇,我们田家不缺,也要不起。”说完,田家强转向立夏,“我要不是看在夏书记的面上,早把她赶出去了。”
夏明义:“你——”
“二哥!”立夏打断他的话,扭头打量一番田家强,又看他身边站着一个和他有五分像,六十来岁的男子,“这位是你亲哥?”
田家强:“对!那个是我弟。”
“都来了?”立夏又问。
田家强:“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不来也不行,指望这个女人,我大伯和大妈得气活过来。”
“你心真好,也挺厉害。”立夏嘴上这样说,随即嗤笑一声。田家强有些不解,想问他为什么这样笑,就听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么吵下去吵到明天早上也吵不出个结果。这里是医院,大声喧哗也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不如这样,我打电话让法院来个人,咱们根据遗嘱和继承法让法官判这个房子归谁。”
田家强没听明白,“遗嘱?”
“对,田叔生前立过遗嘱。”立夏道,“据我所知,田叔死后,房子是妻女平分,妻女死了,房子就是他外孙女,也就是我们家妞妞的。田叔没后代,才会轮到旁支。明白了吗?”
田家强神色大变,转向他大哥田家旺。田家旺想也没想,“这是哪门子法?”
“国法。”立夏道,“不信的话,随便找个派出所进去问问。你们这样做,田家婶子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们强占他人财产。”
田家强顿时心虚又害怕,色厉内荏,“你,你别想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还忘了说,现在正是严打期间。”立夏道,“我不信你们没听说过,现在形势严峻,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田母退休后,没有孩子要照顾,又不照顾有病的丈夫,闲着没事干就跟左邻右舍侃大山,早几天还听邻居说这次严打,把某个高官家的孩子抓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