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上凛处心积虑的算计之内。
并非是他不愿意娶她,是他真的赌不起。
本来他在这偌大的京城之内就已经够孤立无援的了,没有家族、没有故旧、没有姻亲,只能靠着平素结交的那些处于同一利益集团里的同僚上司们成为人脉,左右经营,才让他小心翼翼在这官场里一路走到今天。
若是娶了“苗氏女”或者“魏氏女”身份的她,他的一切都可能会被毁掉……
一旦毁掉,就没有重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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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宝浑身瘫软地被方上凛拖回了家中。
她满面泪痕水光,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哭得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可是那个男人还在残忍地折磨她的心神。
“不是不想做侯夫人么?我成全你了,魏氏,你说我贴上这万钱的嫁妆,就算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娼妓都有人争着娶,怎么你就偏偏嫁不出去呢?”
“你那旧情人不愿意娶你,可不是我非拘着你不放你自由,你今日亲眼看见的!”
她摇头,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去听,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她的脑海里。
“大丈夫不患无妻,我从来都不是非你不可。倒是你自己,连你的旧情人都不愿意收你,拿你连娼妓都不算。嫖宿娼妓还要给银子的,他白睡你这么多回,给了你几个钱?嗯,连你的的外甥女被刘亨欺负,他都不敢上一道折子弹劾刘亨。
你说你这些时日上赶着送上门去给他玩,换来什么好处?
魏氏,你就这般自甘下贱?一钱不要上赶着去给人白睡?”
今日说了这么多的话,方上凛也感到累乏,他倒了一盏茶水饮下,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
“我留在京中的日子不多了,说罢,走了一个周澈之后,你还想嫁给谁,还想送去给谁白睡,我替你去说媒。这次我为你贴上两万银子,看看能不能把你嫁给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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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癫,不许骂我。